第100章 孩子的身世(第1/2 頁)
“跟東西過不去個啥呢,明天送給馬大姐那女兒,不要白瞎了。”他若無其事地將盒子放回了原位。
花朵朵忍不住又想翻白眼了:“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能哄哄嫂子嗎?你天天騙這個哄那個的,玩得嘻嘻哈哈開心得不得了,怎麼哄哄自己老婆就那麼難呢?都說兩口子床頭吵架床尾和,你倔個什麼勁兒呀?”
安邦國聽她說“床頭吵架床尾和”,不由得瞄了若若一眼,道:“人若若還是個大姑娘呢,你瞎說什麼,兩口子的事情你也管,你當自己是太平洋的警察啊,管的真寬!”他嘟囔著,走到門口又回過頭,重點強調:“你不會是打我的主意了吧?哥雖然人帥錢多,眼光那可是一等一的高,你這樣的我可真心看不上,趁早死心哦,哥我絕不會為了你離婚的。”說完還甩了甩那有點兒自來卷的額髮,得(故)意(作)洋(瀟)洋(灑)地離開了。
花朵朵簡直哭笑不得。“你看你看,什麼叫人慫嘴硬,一說到正事兒,他就溜了。”
她告訴若若,安邦國兩口子不和已久,他老婆來過兩三次,他要嘛賭氣不理,要嘛就陰陽怪氣,女人也是好脾氣,轉頭就到自己店裡來訴苦,讓她有機會勸一勸他,“你的話他還聽幾句,我是沒有辦法了,只要他還歸家,時不時地回來看看我,我就知足了,哪怕他在外面有女人,就算連孩子都生了,我也認。”花朵朵覺得,這女人呀,可真是低到塵埃裡了。
她想起了一些傳言,不過都是捕風捉影的話,那話裡傳說的強勢女人,和她見過的委曲求全的模樣並不相像,便沒告訴若若。
隔壁的安邦國,開啟電腦又登入了一排小企鵝。各色頭像此起彼伏地跳躍著,似乎十分急迫的樣子,他卻沒有一點兒心情點開其中一個去回覆。隔壁那個傻女人,真是太傻了,被人上門試探、羞辱,居然毫無知覺,還替人家當說客。怪不得小小年紀就被男人騙了,才二十五六就當了寡婦,還是望門寡。
蠢啊!這樣子蠢鈍,要是以後沒人護著她,她該怎麼辦啊。
被他擔心著的人,這會兒也擔心著另外的事。
花朵朵聽說若若留了李苗住在店裡,責怪她意氣用事,“你給她隨便哪個小賓館開個房也可以呀,住一晚的事嘛,這大喇喇的住到店裡算怎麼回事?小心請神容易送神難。”埋怨歸埋怨,她還是決定留若若跟自己擠一擠,若是半夜隔壁店裡有什麼動靜,也能及時發現,及時止損。
若若倒沒想那麼多,李苗的狀態委實不足以令她有多餘的擔憂,但花朵朵的好意她心領了。兩人擠在一張床上,聊著感興趣的話題,不知不覺,就聊到了花朵朵的過去。
花朵朵輟學很早,一離開校園就被捲入了打工潮流。
和當時大多數女孩子一樣,先是到飯店裡洗碗,洗了幾天就被調到大廳裡傳菜,幹了兩年又去學理髮,沒出師,親戚說在一個工地上開了家飯店,需要人幫忙,她媽又讓她去親戚店裡幹老本行,晃晃悠悠就十八了,遇上了個俊秀的打工仔,在一種糙漢中清俊帥氣,溫文爾雅,一枝獨秀,秀花漸欲迷人眼,她的心砰砰狂跳,不由自己地靠近他,照顧他,待清醒過來,已經珠胎暗結了。
就在那個春節,她揣著他的孩子,滿懷喜悅奔赴他的老家,想要給他一個驚喜,自己卻先受到了驚嚇——那個俊秀的少年,她愛的男人,努力奔赴的物件,就在幾天前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他還沒有向她求婚,還沒有牽起她的手,給她戴一枚婚戒,他還沒有成為她的新郎,他甚至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要當爸爸了,他們之間有太多太多的事還沒有做,有太多太多的美好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天人永隔了。
他的家人在知道她懷有身孕後,一致懇求她生下孩子,她自己也想生,畢竟這是他留在世間唯一的血脈了。特別是他的父親,那個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