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頁(第1/2 頁)

羅殷臉色稍緩，&ldo;不用向我道歉。晚上我在家，你早點回去。&rdo;語畢，再不看莫沫一眼，逕自離開。

第29章

&ldo;晚上我在家，你早點回去。&rdo;

莫沫一點都不想早點回去面對羅殷，他磨磨蹭蹭到婚禮結束，其餘賓客離場，周慶並不讓他幫忙，就讓他和吉祥物一起坐著。一切結束後，周慶提出要送莫沫回去，被斷然拒絕，因為拒絕得太乾脆，周慶反而心生古怪。

拗不過周慶的強硬堅持，莫沫只好讓他在羅殷家前一站停車，他自己走過去。這附近一片都是新建的高檔小區，周慶看了看說，&ldo;你們住這裡，房租不便宜吧?&rdo;

莫沫接著撒謊：&ldo;住後面的居民樓，那裡不好停車。&rdo;

告別周慶，莫沫慢吞吞地挪步前行，酒吐了藥吃了，心思一片清醒，想著回去就能見到羅殷，又手足無措。太過無措，便心存僥倖，或許羅殷沒這麼早回家，現在天亮堂堂，太陽都沒落下，掛在天上曬得他發汗。

回去的路上，他又繞了點遠路去超市買了點餅乾麵包，超市收銀臺只開了兩個，他排在隊伍最後，一點也不著急。

家裡果然安靜冷清，羅殷不在書房也不在臥室。莫沫草草填飽肚子，洗澡換上自己的t恤長褲，床簾拉得嚴嚴實實，躺在床上長長舒口氣。

枕套被單還殘留著洗衣液的香氣，羅殷的那一床早已是他們共同的味道。衣服舒適，床鋪柔軟，香味清淡，一切再好不過了，莫沫困頓，閉上眼睡去。不知睡了多久，現實還是夢裡，像是有羽毛落在額頭上，輕又癢，他迷迷糊糊揮手，卻被捉住抽不出來。

捉住他的手帶著一點濕意所以並不溫暖，莫沫很快睜眼清醒，羅殷坐在他的床沿邊，衣服未換，只脫了外套，襯衫領口微散，袖子捲到手肘，剛回來的模樣。

&ldo;你回來了，現在幾點了?&rdo;莫沫嗓音沙啞，嘟嘟囔囔。羅殷聽不太清，沒有回答，說，&ldo;起來吃飯吧。&rdo;莫沫吃飽了才睡，此時醒來並不餓，但依言起身。

客廳餐桌上擺了幾樣清淡養胃的粥和小菜。莫沫在桌邊坐下，羅殷取碗盛飯菜，遞到他面前。他下意識說謝謝，說完愣住，瞧向羅殷，羅殷低頭應該沒聽見。

粥是小米粥，軟爛得入口即化，菜色更清淡得像沒放鹽。莫沫不禁佩服羅殷還能找到不放鹽的外賣。粥的溫度剛好，含在嘴裡不燙不涼，又不像現成的外賣。

羅殷也陪著莫沫吃，他養病期間雖然也素淡，好歹有滋有味，羅殷陪著吃就當換個口味，這粥寡淡得他看不下去，主動說：&ldo;你別吃這個了，我給你炒兩個菜吧，你想吃什麼?&rdo;

羅殷擁勺子在碗裡劃了幾圈，他自己嘗，味道沒有不妥，&ldo;怎麼了，不好吃?&rdo;

莫沫說：&ldo;一點味道都沒有怎麼會好吃，下次換一家外賣吧。&rdo;

羅殷放下勺子，&ldo;我……下次不會了。&rdo;

莫沫說沒味道，還是吃個一乾二淨。廚房菜籃子裡還有兩顆土豆，冰箱裡有雞蛋番茄，煮一鍋飯剛好夠羅殷一個人吃。莫沫開啟米桶，裡面只剩空的米袋子。

羅殷端著碗筷放進洗碗池，聽見莫沫自言自語，&ldo;我記得還有一點的……&rdo;

&ldo;沒有就算了，我不餓。&rdo;

&ldo;你減肥嗎，吃粥就飽，我去買一袋，很快就回。&rdo;莫沫拿出米袋子卷好放在垃圾桶邊。餘光瞥見桶裡有東西，那東西他眼熟，超市散稱的塑膠袋，價簽上的日期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