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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殷趁著莫沫換氣，手又伸進他褲子裡，莫沫往下一瞧，手被褲子遮住了，只看得見布料起伏，他只感覺到全身都通電發麻，有點忍不住地蜷起腿。他也撩開羅殷的衣服，眼前一片肉色，也不管是哪裡就上嘴輕輕咬了一口，舌尖又舔來舔去，嘗到微鹹的味道讓他更不能自己。

手機響了，沒有人在意，莫沫聽出是自己的手機，還是專屬來電鈴聲，他看了眼來電顯示，花了幾秒撐著羅殷才坐直，清了清嗓子，開口仍舊嘶啞：&ldo;喂，媽?&rdo;

莫沫跨坐在羅殷下`身上，以眼神示意不可躁動。

&ldo;沒幹什麼啊，在看電視……我看看啊，&rdo;莫沫捂著手機，小聲問，&ldo;下禮拜五多少號?&rdo;

場外聽眾羅殷找出手機，調出日曆給莫沫看。

&ldo;那天我休息，就那天吧，週四下班我就回去，週五早上我們坐地鐵過去，很快。&rdo;

莫沫結束通話電話，呼地嘆口氣，說，&ldo;週五我要陪我媽去掃墓。&rdo;

羅殷嗯了聲。

接完這通電話，莫沫翻身和羅殷靠在一起，他也想把羅殷帶著去，可解釋不了羅殷的身份。

&ldo;週四晚上我回去，再陪她過個週末。&rdo;

羅殷說：&ldo;要我送你回去嗎?&rdo;

莫沫想想，&ldo;不用了，週四我早點走。&rdo;

莫沫掃墓，祭奠的是外公外婆，他對外公外婆也沒什麼印象了。隱約記得外婆一家住在山上，屋子的後面卻是蜿蜒曲折的石巷，牆上刷了許多漿糊，貼了布，味道不好聞。

週四下午回去，莫媽媽做了爆炒腰花和魚香肉絲，都是他喜歡吃的菜。吃飯間講起，莫沫盡力描述了這段不甚清楚的記憶。莫媽媽聽後，竟也不知道莫沫哪裡來的這段記憶。他也只當做夢做混淆了，他沒有多少記憶，也沒有多少悲痛。

週五一早上莫沫和媽媽到了江邊，外公外婆的骨灰撒在了江裡。莫沫拿著一束白菊，想得更多的是自己的父親。然而和母親生活這麼多年來，沒有這個人，也活得很好，因此不被人提起。

照舊莫媽媽讓莫沫撒完花等著，自己走得遠了些，莫沫只看得見她在江邊的背影。每年都是如此，漸漸他也不再問媽媽為什麼要獨自在江邊站一會兒了。

母子兩人從江邊折返，經過商業街，邊走邊逛。當初莫沫還在唸高中，正是不折不扣的叛逆少年，很不願和媽媽一起逛街，怕被人看到說還沒斷奶，現在他卻很珍惜陪同母親的時光。

逛到中午，兩人一起吃飯，用餐高峰期，一個獨自帶著小男孩的女人和他們拼了個桌。小男孩大約三四歲，坐到位子上，見眼前兩個陌生人，糯聲說，&ldo;謝謝阿姨，謝謝叔叔。&rdo;

莫沫指了指自己：&ldo;為什麼我是叔叔?&rdo;

莫媽媽笑說，&ldo;小朋友好有禮貌。&rdo;

莫沫他們的菜上得早，小男孩眼巴巴盯著，時不時望著自己媽媽，&ldo;我餓了。&rdo;

&ldo;等一下，我們的菜還沒上來。&rdo;

&ldo;我想吃這個。&rdo;小男孩指著莫沫他們端上來的文蛤燉蛋。

女人把小男孩的手捉回來，低頭輕斥，又侷促地對莫沫笑笑。

小男孩委屈說，&ldo;我好餓。&rdo;

因為是剛端上來的，誰也沒動筷子，莫沫用燙過水的餐具舀了兩勺遞過去，&ldo;讓他墊墊肚子。&rdo;

女人安撫地親了親小男孩，拒絕了莫沫的好意，&ldo;謝謝，他還小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