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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沫一拍腦袋，迅速給周慶回復，滿口應好。周慶不說，他都忘記了。他和陳超然打聲招呼，下午提早走，買了水果牛奶月餅，權當一點心意。

今年也是碰巧，生日和中秋撞到了一天。

莫沫最後一個到，周慶給他開門，笑說：&ldo;可就差你了。&rdo;

莫沫連忙換好鞋子，周慶的媽媽，他的姨媽從廚房出來，問著，&ldo;是不是沫沫來了?&rdo;

&ldo;姨媽，生日快樂，身體健康!&rdo;

周太太和莫媽媽是親姐妹，兩人自然七八分相似，只不過她的身材圓潤，滿面笑容，一看就知日子過得舒心。

&ldo;哎，沫沫來了，這有大半年沒見了，怎麼又瘦了?&rdo;說著瞧了瞧自己的兒子，嫌棄之意，溢於言表，周慶認栽，&ldo;行行行，我晚上少吃點，少吃點。&rdo;

莫沫把買來的東西放好，問，&ldo;蕾蕾姐呢?&rdo;

周慶把他往廚房引，&ldo;正和小姨學做菜呢。&rdo;

廚房門半掩著，裡面熱火朝天，莫沫聽見他自己媽媽溫和的聲音，正不厭其煩地講解炒菜的要領細節。

他推開門，喊道：&ldo;媽，蕾蕾姐。&rdo;

莫媽媽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又轉到爐子上的砂鍋。蕾蕾熱情地回應了他一句，也馬上全神貫注，討教做飯秘訣。

周慶拉著他到客廳坐著，周太太把瓜子糖水果飲料都堆在他面前，喜慶得像過年，&ldo;這要不是我過生日，你媽媽才不肯大費周章給我做飯。&rdo;

周慶介面說：&ldo;沫沫的手藝也好，是小姨的關門弟子，那段時間和沫沫一起住，太有口福了。&rdo;

周太太對莫沫說：&ldo;你媽媽非要我在外面吃，我不肯，說一年就一次，我們團團圓圓，在自家裡多好。&rdo;

三個人聊了幾句，莫沫說：&ldo;我去廚房看看。&rdo;

周太太把他攔下來，指使周慶道：&ldo;你去，也好好學著點。&rdo;

周慶忙不迭跑到廚房裡。

莫沫問：&ldo;姨爹呢?&rdo;

周太太搖搖頭，笑道：&ldo;回他老頭子那裡去了，不管他，他不在清靜。&rdo;

莫沫也笑著。

周慶的家庭，和他的截然不同。周氏夫妻是一對青梅竹馬，到了年齡，自然而然走到一起，這麼多年恩愛不疑。周慶本身不必多說，他和蕾蕾也是因愛結合。從小不懂這些，只覺得尋常人家都是如此，長大了才深覺，這樣尋常的白頭偕老有多難能可貴。

&ldo;對了，&rdo;周太太站起來，從臥室裡拿出兩本又厚又大的相簿，攤開第一頁，&ldo;看。&rdo;

第一頁就一張泛黃的老照片，一個大約四五歲的女童，臉上打誇張的腮紅，眉心點了一點，委屈地撅著嘴。

&ldo;這是……表哥?&rdo;

&ldo;對呀!&rdo;周太太輕輕地撫摸著照片，懷念說：&ldo;這是他幼兒園表演節目的照片，我才找出來。&rdo;

不僅照片老，相簿也是舊式的，一頁六個檔，每個格子裡塞了至少兩三張，他們一張一張抽出來看，裡面大多是周慶的，還有他和周慶一起玩耍的，再有些是大人們的。

莫沫注意到有一張，姐妹倆穿著同款裙子，親熱地挽著手，面對鏡頭微笑，&ldo;這是我媽和你?&rdo;

周太太抽出這些照片，竟有五六張之多。他們一張一張看去，周太太記得每一張的來歷和故事，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