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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沫揣著複製，離開監控室。

夜已經深了，看熱鬧的人都已散去，他一個人往出口處慢慢走。打架時扯掉了好多衣服上的布條，加上一瘸一拐，還真像黑夜中的木乃伊。

莫沫嫌衣服礙事，脫了想丟，但上面血跡斑斑，指不定又是證據，只好拿著。此時深秋初冬，熱血一涼，直將他凍出好幾個噴嚏。

他走到停車場，車鑰匙還在肖良身上，方才情急，誰也沒顧上這個細枝末節，又走到附近的一個車站。

半夜公交停運，空計程車也沒幾輛，倒是個隔三差五有車在他面前停下，想順路載他。

莫沫坐在條凳上伸直腿，拉起褲管，腳踝處腫起個大包。再摸摸口袋，煙盒都擠皺了，行吧，還能抽支煙緩口氣。

他低頭點火，又一輛車無聲停在面前，車窗緩緩降下，莫沫瞥了一眼，繼續點菸，憋著一肚子氣喊：&ldo;等人，不走。&rdo;

莫沫點著了煙，閉眼吸了一口，身上筋骨痠痛，又冷又乏。鞋跟和水泥地接觸的輕微響聲，在他耳邊不斷重複放大。他吐出一口煙圈，煙霧後，來者站定，身形遮去了大半的路燈光線。他看不清楚，卻聽得分明。

&ldo;等誰?&rdo;

作者有話說：黃金八點檔我錯錯也要有姓名!

唱歌的不是羅殷

第50章 上

煙霧散盡，羅殷在慘白路燈下的面色蒼白，莫沫第一反應居然是，憑什麼都在西南，他自己紅黑紅黑像個醬油滷蛋?

羅殷繼而問：&ldo;一個人?&rdo;

見莫沫不答，兩人靜立，互看了一分鐘，莫沫把沾血的木乃伊藏到身後，向來時方向望了一眼，&ldo;快來了。&rdo;

自然沒有人來，但他苦等已久的空計程車偏偏來了，一陣風似的直接駛過車站。莫沫望著開遠的空車，還得把氣繼續憋回肚子裡。

羅殷回到車旁，開啟副駕駛一側車門，自己坐進駕駛位，再明顯不過的意思，莫沫站起來，關上副駕車門，坐在了後座。實在是坐前面，他那件衣服沒地方藏。羅殷雖然不一定會問，可要是問了，他既不願如實相告，也懶得再扯藉口。

兩側車門車窗關閉，車內溫暖舒適，還有一股他熟悉偏愛的味道，讓他稍稍放鬆下來，羅殷從後視鏡裡看了莫沫一眼，&ldo;後面有件外套，冷就披著。&rdo;

莫沫果然摸到了柔軟的面料，是一件深色的薄外套，他搭在胸前，雙臂抱起，有種在火爐邊靠坐的錯覺。

半夜馬路空曠，莫沫意識下墜，昏昏欲睡，他閉目養神，直到聽見手機響才清醒一些。肖良打電話來簡單說了一下情況，康芒都是皮肉傷，還問他回家了沒有。

車窗外的街景越見眼熟，羅殷一路開車，卻不是他要去的地方。莫沫說一聲快到了，匆匆結束通話電話，對羅殷說：&ldo;就這裡可以了，放我下車吧。&rdo;

羅殷從後視鏡看了他第二眼，充耳不聞，接下去經過的路莫沫閉著眼睛都能畫出地圖，只能來之安之。

停車熄火，莫沫瞌睡全醒了，他跟在羅殷後面進入電梯，問：&ldo;你怎麼也在那兒?&rdo;

羅殷側過頭，借著電梯明亮的光線，四面嵌的鏡子，將莫沫看個一清二楚。

&ldo;我在等人。&rdo;

莫沫乾巴巴地笑，&ldo;你也等人，好巧。&rdo;

羅殷從開鎖進門後就沒管莫沫，莫沫站在玄關門口，進退兩難。唯一一雙拖鞋被羅殷穿走了，莫沫脫下鞋子，光腳踩著地板，把衣服揉成一團，丟在門口不起眼的角落。

屋子裡桌椅板凳，陳列擺設，一切照舊，除了餐桌中央立著的一個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