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師的質問(第1/2 頁)

教室裡，同學們因為陳放那不可思議的舉動而炸開了鍋，各種猜測、議論聲此起彼伏，如同潮水般在教室的每一個角落蔓延開來。講臺上的老師正全神貫注地在黑板上書寫著複雜的數學公式，手中的粉筆與黑板摩擦發出的 “吱吱” 聲，在這一片嘈雜中顯得有些微弱卻又格外清晰。

起初，老師沉浸在自己的授課節奏裡，並未太過留意後排同學們的異樣。但隨著那陣喧鬧聲愈發高漲，且毫無平息的跡象，老師手中的粉筆動作漸漸緩了下來，他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終於，他停下了手中還在書寫公式的粉筆，緩緩轉過身來，目光如電般在教室裡掃視了一圈，最後定格在了陳放身上。

此時的陳放，正被周圍同學們那探尋的目光和低聲的議論弄得坐立不安。他心裡清楚，自己剛才下意識使出仙法讓黑板擦飛回講臺的行為，無疑是在這平靜的課堂湖面投下了一顆巨石，激起的漣漪已經引起了老師的注意。當他察覺到老師那嚴肅且帶著審視意味的目光直直地射向自己時，頓時感覺如芒在背，心裡猛地一緊，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了他的心臟，讓他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在老師那犀利目光的注視下，陳放趕忙慌亂地站起身來。或許是因為太過緊張，他起身的動作顯得有些倉促，以至於凳子腿在地面上發出了一聲刺耳的摩擦聲，在這略顯安靜的氛圍下顯得格外突兀。他只覺得雙腿都有些微微發顫，彷彿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一般。陳放努力地想要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些，可那不斷加速跳動的心臟，卻好似要掙脫胸腔的束縛，從嗓子眼兒裡蹦出來一般，使得他的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嘴唇微微顫抖著，這些細微的變化無一不在出賣著他此刻內心的緊張與慌亂。

“陳放，你給我說說，剛才這是怎麼回事？” 老師的聲音低沉而嚴肅，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那聲音在這安靜了些許的教室裡迴盪著，每一個字都彷彿帶著沉甸甸的分量，重重地撞擊在陳放的心頭，讓他感覺壓力倍增。

陳放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發現喉嚨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樣，一時間竟有些發不出聲來。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各種念頭飛速閃過。他深知，自己必須得想出一個能糊弄過去的藉口，可在這緊張的時刻，平時還算靈活的腦子此刻卻像是生了鏽的機器，運轉得極為遲緩。

深吸了一口氣，陳放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他緩緩抬起頭，目光躲閃著不敢與老師對視，眼神慌亂地在周圍遊離著，結結巴巴地開始編起了藉口。

“老…… 老師，是…… 是這樣的。” 陳放的聲音帶著一絲明顯的顫抖，那聲音小得彷彿只有他自己能聽見。他清了清嗓子，稍微提高了一點音量，繼續說道：“剛才我…… 我看到黑板擦快掉下去了，就…… 就下意識地伸手去接。可…… 可能是因為我坐的角度問題，再加上動作可能有點快，大…… 大家就看錯了，所以…… 所以就感覺好像黑板擦自己飛回去了一樣。”

陳放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裡暗自祈禱著老師能夠相信這個蹩腳的藉口。他心裡明白得很，這個理由實在是牽強得很，教室裡那麼多雙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黑板擦分明就是在空中平穩地飛了回去，哪是什麼角度問題導致的錯覺呀。但此刻，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這麼說了，只盼著老師不要太過深究。

老師站在講臺上，雙手抱胸，靜靜地聽著陳放的解釋。他那緊皺的眉頭並沒有因為陳放的這番說辭而有絲毫的舒展，反而皺得更緊了，眼神中依舊透著深深的懷疑。他在講臺上教了這麼多年書，什麼樣的學生沒見過，什麼樣的藉口沒聽過，陳放這個藉口一聽就漏洞百出。從他站的位置看過去，黑板擦掉落的軌跡以及飛回講臺的過程都清晰可見，根本不存在什麼因為角度和動作快而產生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