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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衍的手一直在她依然火辣辣的左臉頰上輕撫著，他的手冰冰涼涼的，緩解了不少腫痛感。

&ldo;她丈夫是北城菸草局的局長，這個女人，平時幫襯著做一些私相授受的把戲，行賄受賄的罪名，夠他們去蹲幾年大獄了。&rdo;

梁然沒想到陸修衍是想毀了這對夫妻，她以為他至多就叫人去教訓一下對方。

想到小偉，她驀地有些糾結：&ldo;如果是這樣，小偉以後怎麼辦？他的背景是不是也會跟著有汙點？&rdo;

&ldo;小偉這個人已經廢了，從他跳樓的那一刻開始，這輩子就完了。即使他父母依舊輝煌，也阻止不了他成為廢物。&rdo;

梁然是同意這句話的，因此她沒有反對。

……

梁然躺在陸修衍的懷裡睡著了，睡了個安穩覺。

她醒來的時候，身邊床位空著，陸修衍沒在房裡。窗外已經全黑，她尋思著也該回家了，便起身穿衣服。

開啟房門的時候，顧煬、薄胥韜和陸修衍在外廳說話。

見她醒了，陸修衍便招招手讓她過去坐。

梁然走過去，朝顧煬和薄胥韜點了點頭：&ldo;你們聊你們的，不用管我。&rdo;

&ldo;嫂子昨晚被嚇到了吧？&rdo;說話的是顧煬，他比陸修衍還小几個月，因此一向稱梁然嫂子。

薄胥韜比陸修衍要大上一歲，但因為跟外人話一向少，就是跟梁然碰面，至多就是點個頭，極少主動喊她弟妹。

梁然就乖巧地在陸修衍身旁坐了下來。

陸修衍仔細檢視過她的臉頰，問她會不會想吐、頭暈，她說不會，陸修衍便沒再問。

桌上放著一些資料，梁然拿起陸修衍面前的那份看，是警察為小偉和薄胥韜做的筆錄影印件。

&ldo;那個學生承認自己電腦裡那些照片，是從嫂子社交軟體複製的。而他也承認嫂子在下課時間，跟他沒有任何接觸。&rdo;

&ldo;他說給嫂子送花的那一次，黎隱耀警告過他，他就懷疑嫂子與黎隱耀有其他關係，便幾次跟蹤了他們，前天發現黎隱耀與嫂子住一幢大樓，直接認定他們有曖昧，因此才會打電話要嫂子跟他見面，他說他本就打算好，如果嫂子承認與黎隱耀有關係，他就跳樓……&rdo;

&ldo;夠了！&rdo;

顧煬話還未說完，就被陸修衍直接打斷。

陸修衍擁著梁然肩頭的手掌倏然收緊，一臉冰霜。

&ldo;這只是那個學生的猜測，可以不必說得那麼詳細，我不想聽到黎隱耀的名字。&rdo;

&ldo;……&rdo;

&ldo;胥韜，那個學生的父母，你會幫我處理的吧？&rdo;

薄胥韜整個人陷坐在沙發裡，神色冷漠地朝陸修衍點了點頭。

一晚上都是顧煬在說話，他覺得無聊，手便順上一旁茶几的煙盒，想點一根煙解悶。

打火機剛發出聲響，他手上的煙就立刻被陸修衍抽走。

薄胥韜抬了抬眉，看向陸修衍。

陸修衍將未點燃的煙丟在垃圾桶裡，淡淡道：&ldo;我老婆在，不要抽菸，要抽出去外面抽。&rdo;

他這樣一說，薄胥韜就立刻站了起來。

梁然以為他要跟陸修衍打架，心裡一緊張，立刻就伸手抓緊陸修衍的衣服下擺。

可薄胥韜卻只是咬牙切齒地蹦出一句話：&ldo;你他媽真是狗改不了吃屎！&rdo;

…&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