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跑得也太快了(第1/2 頁)
男人沒有說話。
倒是他腳邊的黑貓,邁著貓步朝我和雪糕走近,圍繞著我和雪糕轉了兩圈,還湊近我身邊嗅了幾下。
雪糕好像很害怕黑貓,對黑貓表現出的敵意很大。
每每黑貓湊近我,嗅我身上氣味的時候,它都會弓起背衝著黑貓哈氣,警告黑貓不許靠近。
似乎是聞夠我身上的味道了,黑貓返身回到男人的腳邊,對著男人叫喚了一聲。
男人低頭看了看它,隨後抬起眼,掃了掃我家的房子,問:“你叫白嬋?”
我心中警惕:“叔叔,你怎麼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你認識我爸爸嗎?我爸爸他是個邊防戰士,可厲害了。”
男人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繼續問:“你是九九年二月十五出生的?”
連我是哪一年出生的都知道,我問他的問題他卻不回答,這人絕對有問題。
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我在心裡合計著我若是大喊大叫,正在洗衣服的外婆能不能聽見,又趕不趕得及跑過來。
男人手長腳長的,人又年輕,外婆沒他高,腿比他短,年紀又比他大,肯定是跑不過他的。
要是不喊吧,這人要真是壞人,是個人販子,我總不能就這麼由著他把我給抓走。
我還沒想好要怎麼辦,眼見著男人抬腳往前邁了一步,我嚇得嗓音都拔高了不少。
“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你再靠近我可喊人了,外婆!”我猛的回頭大喊。
“你喊我做什麼?”外婆的聲音隨著午後的涼風飄來。
“有人!”
“誰啊?”
“不認識,他找……”
餘下的“人”字卡在喉嚨裡,沒了音。
原因無他,當我回頭想看看男人是什麼表情,是不是緊張得不知道該往哪裡躲時,卻發現男人和黑貓剛才站的位置空蕩蕩的。
別說一人一貓了,連根黑色的貓毛都看不見。
人呢?
剛剛還在這兒的,怎麼我一個扭頭喊外婆的工夫,人就不見了?
跑了?
人能跑這麼快?
關鍵我也沒聽見他跑開的動靜啊,這人走路都沒聲的嗎?
“月月,你說的人呢?走了嗎?”
外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眨了眨眼,回頭看看外婆,有些不太確定地開口:“好像……是走了。”
“什麼叫好像?走了就是走了,沒走就是沒走,這人都不在了,肯定是走了啊。”外婆的語氣聽著有幾分無奈,“你是不是玩泥巴玩傻了?”
“呃……有可能。”
我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蹲著玩泥巴玩太久了,所以出現了幻覺,剛才根本就沒有人來過。
不過這話我可不敢跟外婆說。
我怕外婆罵我,說我故意折騰她,害她白跑了一趟。
好在外婆似乎沒打算糾結這事,她抬頭看了看天。
“時間不早了,該做飯了,走,月月,幫外婆擇菜去。”
“好,我馬上來。”
拍了拍掌心沾染的泥巴,我抱起一旁的雪糕就站起身。
“走了雪糕,做飯去咯。”
別的事情我可能不太會幹,但擇菜我是會的,而且我很喜歡幫外公外婆擇菜,特別有成就感。
等來到外婆身邊,瞅見我身上沾的泥巴,外婆皺了皺眉。
“哎喲,我的小祖宗,這才換多久,你就又給弄髒了,你玩的時候就不能顧惜一點?”
“顧惜”是我們這裡的方言,就是愛惜、珍惜的意思。
外婆說我不顧惜,就是在說我只知道玩,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衣服,珍惜她的勞動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