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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沒記錯,但架不住有人刻意創造條件,將鍾遙扣在身邊,讓這一輪的抽牌變成了一個笑話。
陸岸的目光與他平視,搶在方棲寧之前說道:「孟總事多人忙,鍾遙畢竟從事演藝工作,今天湊巧,只剩下我和小寧在這兒聚一聚。」
「噢,」裴澤揚起下巴,雙眸和他對視,「這樣啊。」
陸岸不置可否,反問道:「還有一個人呢?」
「你說盛晨星?」裴澤聽了不以為然,平淡道:「他的約那麼多,沒必要死磕在我身上,是不是?況且我跟他……很熟了。」
萍水相逢的關係,連固定的伴兒都算不上。裴澤說得含糊,意思其實很明顯,就是彼此都覺得夠了。
等的人少說還得有一小會兒才能過來,裴澤是最耐不住寂寞的性子,屈起手指用指節在桌上點了兩下,「趁著等人的空隙,咱們玩會兒小遊戲吧。」
方棲寧問:「什麼遊戲?」
「很簡單啊,大家應該都玩過吧,」裴澤伸出另一隻手,動了動略微僵硬的五指,「就,我沒做過的事啊。」
他說的是一個很簡便的酒桌遊戲,每個人伸出一隻手,輪流說一件自己沒做過的事情。如果在場其他人有做過這件事,就要屈起一根手指,一口悶掉眼前的酒。誰先將五指攥成拳,就算是輸掉這個遊戲,需要接受豎起手指最多的人指定的懲罰。
像蕭栩這樣不常參加同事聚會的人都有所耳聞,聽一遍就弄明白了規則。
裴澤給予了蕭栩這個初學者一個小小的便利,眯著眼睛說:「小栩,你先說吧。」
蕭栩輕抿著唇,想了想道:「我沒有在南城念過小學。」
他是初中時因為父親調職才跟著搬過來的,而據他所知其餘三人應該都是南城本地人。
方棲寧稍稍有些驚訝,屈起了大拇指,一邊調笑道:「小栩真的變壞了,第一個開口,也不給我留點面兒。」
裴澤是地地道道的南城人,陸岸的父母雖然均不在南城發展,但外祖家就在這邊,他自小跟著外祖父母生活比較多。兩人笑著搖搖頭,也緊跟著扳了一根手指。
按著順時針排序,第二個輪到了裴澤。
他輕咳了一聲,眼珠轉了一圈,落在瓷白的指尖上,笑嘻嘻說道:「我沒有炒過頂頭上司。」
他這純粹是針對蕭栩來的,方棲寧二人躲過一局,輪到蕭栩彎了一根手指,現在四人又重新回到同一起跑線。
方棲寧偏頭看陸岸,盯了他攤在桌面上細長勁瘦的手指幾秒,決定坑誰不如坑男朋友,十分雞賊地說道:「我沒有得過近視。」
這話一出,彎起手指的竟然有兩個人。方棲寧目光順著望向可憐兮兮的蕭栩,略帶歉意地說:「我也沒想到誤傷到你了!」
蕭栩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靦腆地笑道:「我戴的隱形。」
陸岸嘆了口氣:「雖然我今天沒戴眼鏡,但是假如我糊弄過去,你一定會把我揪出來,那我還是自己承認了吧。」
方棲寧耐著性子憋笑,一本正經道:「那你可以討回來呀。」
「是你說的啊,」陸岸挑起眉看了他一眼,當即以牙還牙,「我沒有開過酒吧。」
裴澤在一旁聽得發笑:「你們兩個幼不幼稚?」
方棲寧不客氣地懟回去:「不是你先起的頭?」
「是我是我,」裴澤舉手投降,轉移話題道,「小栩,又輪到你了。」
蕭栩致力於維持平衡,思來想去憋出來一句:「我沒有抽過煙。」
同學聚會裡不免要隨大流,蕭栩天生酒量不錯,但煙是從來沒碰過一根。酒吧裡菸酒俱全的客人比比皆是,十幾分鐘前才收起煙盒的裴澤就踩中了雷。
他無奈道:「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