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謀害當朝皇帝,膽子不小(第1/2 頁)
阿里婭唇角微鉤,笑裡幾分自嘲幾分苦澀:“可惜奏摺成山,國事家事,事事煩心,叫人寢食難安,怕是有負母妃盛意了。”話落,微微欠身,“母妃若無其他事,女兒先去忙公務了。”
莫說她沒真空閒與之周旋,就算是有,也絕不想與這個連自己女兒也要算計的女人多待上哪怕片刻。
“聽說楚公子特意進宮給你送了生辰禮。”璃妃翻身坐起,白灼忙上前拿了軟墊置於她腰後,璃妃擺了下手示意她下去。
白灼低垂著頭躬身退了出去。
寢宮內只剩下母女二人,見阿里婭低頭把玩著金簪垂眸不語,璃妃冷哼一聲:“算他聰明,知道審時度勢,有他相助,猶如錦上添花,這次你可切莫再犯糊塗,等你坐上那個位置,要什麼樣的男人還不是任你挑。”
她自顧自說著,全然未見阿里婭眉梢眼底漸漸覆上一層薄冰。
入夜,又下起了綿綿細雨,涼風習習,吹得簷下幾盞昏暗宮燈東搖西晃,一道黑影彎著身子隱在窗下,沾了雨水的指尖悄然觸上窗紙,頃刻間現出一個圓圓小洞。
屋內未燃燭,壁爐中炭火燒得正旺,孟準光裸著上半身,正費力地一圈圈在腰上纏著白布,火光映照下,依稀可見有血跡緩緩透出。
“嘶——”似是不小心碰到了傷口,孟準喉間不自覺發出一聲痛呼,豆大的汗珠瞬間浸溼了額前碎髮,滴落進眼底。
撐著桌子喘息了片刻,閉目將剩餘白布撕開在腰側打了個結,孟準用腳尖勾了張椅子過來,一手按著小腹緩緩坐下。
汗水滴落,粘溼了鬢髮貼在臉頰上,火光搖曳,映得面色慘白如鬼魅一般。
透過窗紙的眼瞳瑟縮了下,剛想悄然離開,忽見屋內之人竟從耳後緩緩撕下一片薄如蟬翼的麵皮,不由雙眼瞪大,呼吸加重了一分。
“什麼人?”屋內傳來一聲厲喝,隨之響起椅子的翻倒聲。
屋外無人應答,只聞小雨淅瀝,風聲瑟瑟。
“砰。”一道掌風勢如破竹,木窗應聲飛了出去。
廊下宮燈盡數熄滅,細雨轉急涼意逼人,孟準一雙眸子陰沉似見不到底的深井,沒有人,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他死死按著腹部,手心的黏膩不用看也知道,傷口再次崩裂了。
楚亦寒帶著祈安從布莊回到住處,才一進院子,張伯快步迎出來,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公子,有人剛剛送了這個給您。”
楚亦寒伸手接過,正欲拆開,一隻小手橫空扯走了信封。
看祈安拆信,楚亦寒長眉微蹙,卻並未出言阻止。
“西陵老皇帝?”祈安詫異地將信箋遞向楚亦寒,“這麼晚了,他讓你進宮做什麼?”
“張伯,讓人保護好小姐。”楚亦寒拿過信箋,飛快瀏覽一遍,對著張伯吩咐道。
“是。”張伯躬身,朝著四下做了個手勢,兩名侍衛閃身而出。
楚亦寒轉身疾步朝著大門而去。
“喂,你還未用晚膳呢?”見他頭也不回地徑自走了,祈安自是心有不悅,一張小臉皺成了包子。
“宮裡有御膳。”丟下一句話,大門悠然關合。
“哼,不就是御膳?以為誰沒吃過。”祈安口中咕噥著,負氣一般重重甩了下衣袖,轉身回了屋子。
陰雨綿綿,行人稀少,馬車一路疾馳,很快便到了西陵皇宮,候在宮門邊一個小太監引著楚亦寒到了西陵帝的寢宮。
“楚公子,皇上等您多時了,裡面請。”胡公公面色凝重,尖細的嗓音略帶沙啞。
緩步跟在胡公公身後,楚亦寒心下愈發疑惑,莫非瀛帝病體加重?若是那般又為何不見後宮嬪妃帝姬?前些日子他來探望,都被胡公公以皇上龍體違和不便見客為由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