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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頭看著窗外的一閃而過的景色,她的思緒也有一開始的緊張慢慢地鬆懈了下來。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一句話,不知道過了多久,車才落停到了莊園裡,白雪覆蓋了院內熟悉的建築物。
袁亦愷一聲招呼也沒有打,從車上走下來,直接就甩上了車門,也沒有繞過來接這邊的沁渝,自己徑直走進了屋子裡。
範沁渝後知後覺的解開了安全帶,車門開啟的那一刻,外面的冷風讓她一時之間有些適應不了,寬大的病服被冷風灌得滿滿的,整個人都忍不住發抖。
腳上穿著的是拖鞋,腳一落下去,鬆軟的雪就將腳覆蓋住,腳丫子很快就冰冷到麻木。
雖然到屋子的距離很短,卻凍得她半天都沒有緩過來。
上樓走到自己的房門邊,就看見袁亦愷胡亂的把她的一些衣服往行李箱裡塞。
她只是站在門邊,有些木訥的看著,腦子裡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他要趕她走了,已經不想管她的事了。
這樣的想法冒出來的時候,她的心裡竟有一絲淡淡的失落感,卻也無能無力。
他對她已經夠仁至義盡了,跟她非親非故,在她身邊陪了她這麼久,這兩年他也一直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
以前在公司上班的時候,他還總會給她找茬,但是這兩年,他對她好得幾乎沒得挑剔,幾乎沒有對她說一句重話,面對她一些異樣的情緒,他也是無限的寬容和諒解,給她最多的也是耐心的陪伴。
這也是她那個時候會預設和他在一起的原因之一,她也想過,她是不是能夠試著放下過去,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可是後來她發現自己這樣的試探對他是不公平的,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裡想著的,卻還是跟蕭楚紜複合。
當看到蕭楚紜跟範沁琳的請帖時,她是死心了,那顆心死得徹徹底底,對身邊的一切都已經不抱希望了。
所以才會覺得死亡是最好的結果,她不想讓自己的心再這麼累了。
但是這會看著袁亦愷的憤怒,她的腦子混沌又無措,心裡只有滿滿的擔憂,已經超過了蕭楚紜要結婚的那份絕望。
此刻的她沒有去想自己選擇離開的做法到底對不對,也沒有因為自己的存活而感到太多的欣喜。
如果說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她有過慶幸,那麼這會看見袁亦愷將她的東西往行李箱裡塞的時候,那份慶幸也全都沒了。
渾身冰涼的站在門邊,鼻尖不由一酸,眸子斂濕潤了起來。
到這個時候她才開始想,如果離開了這個地方,她能夠去哪裡。
世界那麼大,卻沒有一個能容納她的地方……
愣怔的時候,袁亦愷將行李箱的拉鏈拉上,站起身眼神凌厲的看著範沁渝。
範沁渝整個人一僵,抿了抿唇,腳步往前挪了一小步,正準備識趣的走過去將行李箱拖走,這個時候卻看見他將一套衣服丟在床上,隨後朝著門邊的她走過來,丟下一句:&ldo;把衣服換上。&rdo;
看著床上的那堆衣服愣了愣,袁亦愷的腳步也在她的身邊停下,看著她杵著不動,他有些不耐煩的說:&ldo;要我幫你換?&rdo;
不等她回應什麼,他就粗魯的拽著她的胳膊走到了床邊,都沒有去解病服的紐扣,直接拉起病服的衣擺,從下往上扯,寬大的病服輕鬆的就從她的身上剝了下來。
範沁渝急忙把雙手護在胸前,微微側過了身子,背對著他。
袁亦愷看到眼前的畫面時,也愣了愣,他沒有想到她裡面沒有穿內衣。
雖然已經把第一次給他了,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但是這會範沁渝的臉上還是染上了紅暈。
因為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