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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擦乾水漬，柔軟的手掌就啪地拍在腦門，頂得他不由自主往後仰。

然後繼續被抹了一嘴唇油乎乎的東西。

季玉竹一手託著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顏色，還湊近聞了聞。

姜衛衍發現他的睫毛長長的，有些彎，頓時覺得手癢癢的。

&ldo;想什麼呢?剛才還要死要活的，趕緊的，洗掉。&rdo;季玉竹拍了他腦門一下。

要不是這時代的銅鏡實在看不清楚，他才不用這個大個子試色呢。

五大三粗的，擦個紅色口紅……咳咳，幸好他自己看不見。

姜衛衍回過神來，繼續擦洗換色。

一上午時間，姜衛衍感覺嘴唇都要被擦破了，季玉竹才放過他。

季玉竹滿意地在本子上寫寫劃劃，還裁了一沓細紙條，逐一給細管貼上標籤。

終於過了一劫的姜衛衍這會才有閒心好奇：&ldo;不都是口脂嗎?味道都一個樣，怎麼還要搗鼓得這麼複雜?&rdo;

&ldo;每支顏色都不一樣啊。哎，可惜做這個實在太費勁了，賣這個好像不划算?&rdo;季玉竹吹了吹筆記，有些煩惱。

&ldo;……&rdo;雖然不是很懂顏色什麼的，但是要靠這個賺錢的意思是懂了。&ldo;你想要賣這個?&rdo;

&ldo;嗯。怎樣，送你一支要不要?看，這種無色的，保濕滋潤有天然果香，最適合漢子們秋冬天護唇了。&rdo;季玉竹挑眉戲謔。

&ldo;得，敬謝不敏!&rdo;姜衛衍連連搖手，轉而又好奇問道：&ldo;你打算怎麼賣?&rdo;

&ldo;正煩著這個呢。&rdo;季玉竹懊惱，&ldo;自己做了賣最賺，可這樣我就完全被綁住，每天就光顧著做這個了。若是把方子賣出去吧，我又覺得虧死。唉……&rdo;

或許，可以找土豪合股開個作坊什麼的?

姜衛衍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ldo;胭脂水粉啊……要不，你先緩緩?我給你介紹個朋友，東西給他看看如何?&rdo;

&ldo;很好的朋友?信得過?&rdo;

&ldo;嗯，從小一起長大的。&rdo;

&ldo;有錢?&rdo;

&ldo;那當然。&rdo;

&ldo;在清平縣?&rdo;

&ldo;當然不在，他這個時候應該在安慶府收貨，我得去信問問。&rdo;

安慶府?到清平縣不過三四日路程而已。

&ldo;成，那我再等幾天。要是能幫我把方子賣個大價錢，哥請你吃香的喝辣的。&rdo;

&ldo;多做幾頓肉就成了，還有那個肉乾。&rdo;

當天季玉竹就用上次留下的滷汁直接燉了好幾隻雞鴨肉外加各種邊角料下水。

直把陳慶向毅生等人吃得滿嘴流油。

幾日倏忽而過。

這日，出門好一會的姜衛衍腳步匆匆回來，逮住剛爬起床的某隻就出門。

&ldo;這是要去哪兒?&rdo;季玉竹打著哈欠，擦了擦眼角。

姜衛衍黑線：&ldo;你最近都這個點才起來?然後不吃早飯直接用午飯?&rdo;恨鐵不成鋼，&ldo;你看看你，風一吹就倒的樣子，還敢說自己是個爺們呢。&rdo;

&ldo;爺不爺們，跟起床時間沒有關係。誒，究竟要去哪兒?&rdo;

&ldo;去來福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