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真正的話事人(第1/2 頁)
徐天在門口站了許久,任由那有些鹹溼的海風吹拂著自己的面龐。 這裡的海風彷彿和上海的不一樣…… 忽然,徐天緩緩地睜開雙眼。 身後,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徐先生,好了……” 徐天點點頭,白皙的臉龐上湧起一抹難過的神情,慢慢地轉過身。 身後,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風衣的領子豎著,遮住了他那大半張臉。 黝黑的臉,短粗的胡茬。 身上帶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兒,右手捏著一把小巧精緻的匕首。 阿刀。 “我說過,她只有一次機會……” 徐天難過地喃喃說道。 阿刀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徐天。 是的,徐天給左冷月只有一次機會。 那一次的機會,就是不動。 只要左冷月不動,一直藏在暗處的阿刀就不會出手。 徐天又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剛剛那一幕似乎還在腦海裡迴轉。 左冷月的槍口一抬,一道寒光從雅間邊上的茶水間裡射了出來。 那柄精緻的匕首直插在左冷月的頸部,殷紅的血噴湧而出。 徐天回過頭,看著左冷月丟掉手中的槍,雙手死死地抱住自己的脖子,雙眼爆睜,瞪著徐天。 徐天有些不忍,又慢慢地走了回來,彎下腰,看著倒在椅上的左冷月,很平靜地對她說了最後一句。 “給過你機會的,如果你不動這把槍,也許我們就當你從未來過香港……” 左冷月伸出滿是鮮血的手,顫顫巍巍地指著徐天。 “你……,我,我不動那把槍,你……,你也不會放過我……” 說完,左冷月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整個人癱軟地滑在地上,狠命地抽搐了幾下,不再動彈。 那雙眼睛睜得很大,只是沒有了絲毫的光彩。 左冷月最後的一句話讓徐天微微地一怔。 是的,她如果不動那把槍,自己就真能放過她嗎? 她已經背叛了組織,甚至出賣了國家的利益。 她是叛徒,對待叛徒,自己會手軟嗎? 徐天不知道答案,他心裡既有些慶幸,左冷月沒有給自己做那個最艱難的抉擇的機會,又為左冷月感到一絲惋惜。 阿刀從茶水間慢慢地走了出來,蹲下身,用手指按了按左冷月的頸部,抬起頭對徐天輕輕地點了點頭。 徐天沒有說話,默默地轉身離開。 剩下的事情,對阿刀來說非常熟悉,處理和清理,這種事情他幹了不少。 徐天也好,阿刀也好,每次幹完這種事情,他們心裡都是難過的。 難過的不是殺了人,而是有那麼多該殺的人! 他們難過的是,有那麼多殺不盡的叛徒、內奸,和賣國賊! “阿刀……” 站在酒店門口的徐天忽然扭過頭,叫了一聲。 阿刀站上前來,雙手垂立。 “徐先生……” 徐天的臉色變得又和平常那般平靜如水,他那雙清澈透亮的眼眸看著阿刀,淡淡地問他。 “阿刀,你還能聞得見我身上的血腥味兒麼?” 阿刀愣了愣,又上前走了一步,靠得徐天更近了。 他使勁地嗅了嗅,輕輕地搖搖頭。 “徐先生,你身上沒有血腥味兒!” 徐天朝阿刀淺淺一笑,點點頭。 “我心裡有……” 說完,徐天緩步走下了臺階,朝門口的那輛黑色的邁巴赫走去。 司機就站在車門邊上,一個精瘦的老者,徐天的管家。 阿刀一直站著沒有動,目光一直盯著徐天的背影,他想離徐天遠一點,免得自己一身的血腥味兒給徐先生染上。 管家拉開車門,徐天坐了進去,管家快步回到駕駛室門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汽車啟動,行駛得很慢。 “廷伯,碼頭上都安排好了麼?” “徐先生,您放心,都安排妥當了。” 徐天微微點點頭。 “以後,有些事情,就交給阿英去做吧,年輕人,多鍛鍊鍛鍊。言大力進去了,等他出來,已經不適合做話事人了……” 開車的廷伯連忙應了一聲,不再說話。 阿英,就是那個和金海一起殺了十幾個鬼子的暴龍英。 豪哥言大力躲進了監獄裡,等他出獄,香港已然迴歸,他也不可能再混跡黑道。 可是,一個沒有黑道的香港還算香港嗎? 在任何時期,都會有黑道的。 關鍵是這個黑道被誰掌握在手中。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