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為脂羊。(第1/2 頁)
閱讀是種非常可貴的行為。
作為一名合格偵探,陳濁閒暇之餘也很喜歡閱讀,他以前就曾在某本書上看到過一道十分獨特的美食。
名曰脂羊。
那是種針對羊羔的特殊烹飪方式,流程倒也不復雜。
只需將墜地百日的小羊羔完整扒皮,之後架到蒸籠裡蒸個一天一夜就行。
唯一不同的,是在扒皮抽筋入籠蒸煮之前,需先當著小羊羔的面連續宰殺一百隻成年羔羊。
書中的解釋陳濁記得,好像是說這麼幹能讓小羊羔肝膽俱裂恐駭至極,這樣一來能導致它受刺激,全身的脂肪便會以某種極為詭異的方式散融於血肉之上。
此時一旦下鍋蒸煮,出鍋之後,那一層層肥美斷裂的羊脂,便就是這世間難尋的至臻美味。
當時看完這故事陳濁的感覺自然不言而喻,而直到此時此刻,他才切身體會到藝術源於生活的真正含義——
當下的自己,無疑正是故事裡那隻待蒸的小羊羔。
不過也……無所謂吧。
實力展現在手段而非嘴皮,邢空和門迫就是對非常典型的例子。
說實話陳濁其實並不在意後者究竟是何用意,甚至對方口中關於鬼母邢空那些資訊,陳濁知道不說百分百,至少絕大部分也是真的。
畢竟這也正是這傢伙的目的。
門迫的策略下作但有效,只可惜他大概沒能想到,陳濁這傢伙打孃胎起,就完全不吃惶惶不可終日這一套。
想到這裡陳濁微微一笑。
“感謝門兄提醒,陳某知道了,那麼接下來……要做什麼?”
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
陳濁這短短几秒間的轉變並不常見,這似乎也令面前黑影陷入到了某種宕機的狀態,直至問了兩遍,它那黢黑的面部輪廓才稍有些許改變。
兩條細縫出現在門迫面部,它詭譎一笑道:“既然聽懂了遊戲規則……那就開始吧。”
對於已經有過一次詛咒領域經歷的陳濁而言,遊戲規則其實完全沒啥好說的,然而門迫口中所指顯然並非來自引路牒上那套規則。
而是作為階下囚,來自鬼母邢空的遊戲規則。
想來花泠柔之前的驚懼便是源自於此——
比起需要面對來自系統的考驗,對於所有遊蕩於世的孤魂野鬼,九州鬼主無疑才是最為可怕的存在。
想來也是,同類相食這種事人都能幹,鬼怎麼就不能幹了?
陳濁對此表示理解。
在被一群群上下抽動著的脊椎骨押解前行之際,陳濁也仔細覆盤了一下身處邢空母親谷裡遭遇到的種種——
這一系列事件看似無厘頭,實則卻是有跡可循。
比如身為堂堂九州之鬼,鬼母邢空為何非要屈尊降貴親自佈陣下咒,甚至物件還是自己這種小卡拉米?
要知道按照當前位面的階級地位,自己甚至還不如丙等的花泠柔。
而且按照門迫的說法,對方下的還是死手,是最強咒陣,甚至是壓箱底的大招。
翻閱所有動漫遊戲小說乃至現實世界,終極boss在什麼情況下才可能對目標使出終極大招?
要麼,是沒辦法必須得這麼做;
要麼,是對方值得自己這麼做。
作為清醒且自知的普通男鬼,陳濁很清楚自己完全沒有讓邢空必須這麼做的可能,如此一來,答案就只能是後者。
而有跡可循的,正是這一點。
以花泠柔的說法,孤魂野鬼被邢空逮住的結果就是成為鬼彘,先不說這東西究竟是種裝飾品還是便宜子孫的代稱,總之被抓住結果肯定好不了。
而以此為前提,方才分類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