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捷克狼犬(第1/2 頁)
張靖比了個大拇指,坐了上去:“怎麼搞到手的。”
金思文撇了撇嘴,關車門:“你都當公務員了,措辭就別那麼強盜了好嗎,這叫正當途徑買來的。”
張靖點頭,“好吧。”
金思文十分高傲冷豔的表情,作勢往她的口袋裡塞東西:“苟富貴,不相忘。拿好姐給你的黑卡。”
張靖樂了:“行,等你更出息。”
“我說,你剛剛灌了酒,開車沒問題吧?”
“這麼遵紀守法啊?”金思文笑了,“放心吧。以前這種事幹得還少嗎。我的酒量比你可好多了。”
張靖嘀咕了一句:“行唄。你樂意玩命。”
渡鴉飛到了張靖的肩膀上,海東青因為個頭有點大單獨佔了後排的位置,渡鴉於是又跳到了後排。
金思文開著車,張靖就坐在副駕駛看後視鏡裡的兩小隻。
一黑一白,一大一小,因為金思文惡劣地開了後車窗,它倆羽毛被夜風吹得東倒西歪的。最後渡鴉終於站不住鑽進了海東青的翅膀下面。
張靖忽然覺得自己懷裡也像是抱著一隻暖融融的小鳥似的。
她靠在了座椅靠背上,抱著手臂,靜靜聽著金思文車裡動感十足的音樂,還有另一個人懶散的哼唱聲。
車慢慢融入了夜色。
——
酒吧內,還殘留著餘溫的座椅上迎來了一位新的客人。
老闆看見他到這裡,手裡提著兩瓶酒過來,安靜地放在了桌子上,順便清理掉了空酒瓶。
唯有一個剩下了些許酒液的杯子被留下了。
男人一頭及腰白髮,睫毛和眼瞳全都是銀白剔透的顏色,他穿著一身洗得老舊的訓練服,冷漠卻深邃漂亮的五官被金屬面罩遮了一半。
他垂眸看著那個杯子,有些失神,似乎回憶起什麼久遠的事情,靜默得連呼吸都幾不可聞。
良久,他有些笨拙地彎腰,撿起了被遺落在桌子和沙發空隙之間的一根雪白短羽。
那羽毛很輕,只在他掌心停留了兩秒便消散成了一堆光點,慢慢飄向上空再也不見。
男人懸在半空的手指輕輕抽搐了兩下,旋即在杯子裡倒滿了酒,一仰頭灌到了嘴裡。
帶點果香味的苦澀酒液劃過喉嚨,他嘴角勾起了一個奇異的笑容。
玻璃和他的唇齒相碰,男人的意識被浸泡在輕飄飄的醺意裡,手指摩挲著酒杯,彷彿這樣就能和那個女人親密相貼。
低低的絮語帶著黏膩陰冷的意味,含糊地喊著她的名字。
“……阿靖。”
直到他喝完了一瓶酒,有些力竭地支起手臂撐著頭。
老闆拿著過敏藥走過來,看著男人蒼白的臉色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紅,她嘆了口氣,捏著男人的嘴把藥塞了進去。
因為身體關節的僵硬,男人無力掙扎,只牢牢握住輪椅的扶手,左右晃頭想要掙扎。
老闆面無表情地迫使他嚥下去藥片,抱著手臂看男人狼狽地咳出聲:“你一直等的人就是她?”
男人順了順氣,嗓子火辣辣地,有些啞:“是。”
“真是搞不明白你們這些擰巴人。”老闆吐槽道,“你就甘願這麼躲在陰溝裡看她一輩子?”
“嘻嘻。”白髮男人聞言卻是笑出了聲,“你懂什麼,沒有人會比我和她的關係更加堅實。只要不被她發現,我們就能一輩子幸福下去。”
老闆露出一個難以理解的表情:“神經。”
她擺了擺手,轉身要走:“隨你折騰吧,反正我的任務只是保證你活著。”
身後的人再次沉默下來,坐在那裡宛如一尊不會動的雕塑。
——
和金思文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