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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素夫人，您既然不是他的母親，就不該問這些與您無關的事情，&rdo;紀清晨瞧著她面上的表情，心底也大概猜到了答案。所以雖然說的話不是十分客氣，可是口吻卻還算客氣。

&ldo;我只是在想，他若是受傷了，家裡的人該多傷心啊，也不知他成親了沒，有孩子沒有？&rdo;素馨到底還是無法不問。

紀清晨登時便笑了，她竟是連柿子哥哥這麼多年，一直在邊境打仗的訊息都不知道。竟還問他成親了沒？

她可真覺得是諷刺。

幸虧柿子哥哥沒有聽到她的話。

帶著報復心理，她痛快地說道：&ldo;沒有，他沒有成親，而且至今都連婚事都沒定下。&rdo;

&ldo;為什麼，&rdo;素馨登時驚問道，他今年已經二十二歲了，這個年紀的男子，不是連孩子都應該有了嗎？

&ldo;定國公夫人是位極挑剔的，一直都在幫柿子哥哥挑選呢，&rdo;謝萍如怎麼可能決定得了裴世澤的婚事，紀清晨心底明白他不成親的原因，只是她實在是太心疼柿子哥哥了，特別是方才素馨那句認錯人，她也想叫她嘗嘗什麼心痛的感覺。

&ldo;他們居然這麼對他，&rdo;素馨氣地險些落淚，一想到裴世澤極有可能是被她拖累，才會至今未娶親，便更覺得自責。她不僅沒有養他，還叫他被自個牽累。

紀清晨瞧著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心底對她的怨言倒也減少了些。畢竟她真正對不起的是柿子哥哥，她不該這般對她的。就是她要哭，要懺悔，也該到柿子哥哥跟前才是。

所以她輕聲說道：&ldo;你不是說他認錯人了？&rdo;

素馨瞧著面前聰慧的小姑娘，卻是悽然一笑，&ldo;我哪裡有臉面與他相認。&rdo;

這回輪到紀清晨吃驚了，她是沒想到素馨會這般簡單地認下了，還以為她會抵死不認呢。

此時荒郊之外，只有外面不時傳來噼裡啪啦地柴火燒著地聲音，而馬車中，安靜坐著的兩人，相顧無言。

紀清晨瞧著她落下淚，低下頭，輕聲說：&ldo;你不該說那句話的。&rdo;

待休息之後，他們便再次啟程。只是這一次裴世澤卻改變了方向，沒有往西邊去，倒是景然立即說道：&ldo;我們要前往西寧衛的，為何要突然變道。&rdo;

&ldo;你們既然能在這裡被人截殺，那就說明你們的行蹤已極可能被洩漏了，所以我們要改變路程，&rdo;裴世澤倒是沒有忽略他。

只是他撇頭看著騎在馬上的少年一眼後，便迅速地撇開頭，彷彿多看一眼都嫌多。

殷景然何時被人這般對待過，不過他卻想起之前裴世澤說的話，忍不住好奇地問：&ldo;你娘真的與我娘長得很像嗎？&rdo;

就像一個母親不會認錯自己的孩子一樣，一個孩子也不會認錯自己的母親。雖然他在五歲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她。可是對於他來說，他卻永遠不會忘記。

他沒有回答景然的問題，翻身上馬，叫眾人離開。

景然被忽視的徹底，卻只是盯著他看了幾眼，倒也沒有發火。

而此時馬車要啟動，裴遊在外面恭敬地說：&ldo;紀姑娘，您要小心些。&rdo;

他說完後，素馨倒是有些驚訝瞧著她，輕聲道：&ldo;你與他的關係倒是不粗。&rdo;

不粗……

她以後是要嫁給柿子哥哥的，他們的關係何止是不錯。只是當著素馨的面，她不好意思說罷了。只是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ldo;景然是我舅舅的兒子嗎？&rdo;

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