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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兒聽到是舅老爺要請小姐過去,還有些奇怪呢,不過那人卻又說,只叫小姐一人過去。
紀清晨自然也不知道,舅舅突然叫自己過去的原因,便簡單地收拾了下,跟著管家前往舅舅的書房。
等管家敲了兩下門,裡頭便傳來殷廷謹回應的聲音,管家將門輕輕推開,恭敬地請她進去。
&ldo;舅舅,&rdo;紀清晨在書桌前站定,恭敬地給殷廷謹請安。
就見坐在椅子上正閉門養神的人,輕輕扣了下桌面,開口說:&ldo;桌子上的這封信,你看看。&rdo;
紀清晨遲疑了下,卻還是緩緩走上前,小心地拿起桌上有些皺巴巴的信紙。待她瞧了第一眼,便發覺這竟是一封靖王府安插在京城的耳目送回來的信。
她心中大駭,不知道舅舅為何突然給她看這封信。直到她瞧見二皇子染天花,恐危急這一句話時,心臟就像遽然停頓了下,在漏了一拍之後,便又急速地加快。
二皇子染了天花,果然是這個原因。
她又低頭往下看,見信上還有關於紀家的訊息,湛哥兒和啟俊兩個小傢伙沒事,家裡也沒人染上天花。紀清晨心底一直懸著的大石頭,終於在這一刻輕輕落下。
&ldo;舅舅,這封信……&rdo;紀清晨輕聲開口,卻又頓住,半晌後,她輕聲說:&ldo;您還記得我小時候與您說過的話嗎?&rdo;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提到那個夢,其實那根本就不是夢,那是前世之事,是她親眼所見,是她親耳所聽,是她親自經歷過的一切。
現在,歷史正慢慢地走向,原本該有的樣子。
殷廷謹緊緊地盯著她,眼神中帶著一種極致地忍耐,卻又剋制不住地狂熱。紀清晨輕輕一笑,柔聲說:&ldo;看來我的夢要成真了。&rdo;
一直坐在椅子上的人,一直面無表情地臉色,終於露出一絲笑容。
&ldo;沅沅,舅舅早說過,你是福星,是大福星。&rdo;
顯慶三十八年,十月十八,在經歷了十一的痛苦煎熬,年僅八歲的二皇子,夭折。
此時正居長春殿的皇上,突聞喪子訊息,悲痛欲絕,竟是當場昏倒。
二皇子夭折,而皇上更是一病不起,顯然已是到了最壞的情況。而這幾日來紀家拜訪的人,顯然有些多了。
就在紀延生苦惱不已時,卻被曾榕叫了過去,她見到自己,便是面色慘白。
紀延生按住她的肩膀,皺眉道:&ldo;怎麼了?&rdo;
&ldo;湛哥兒突然發熱了。&rdo;
紀延生身子一晃,幸虧及時扶住了身後的桌子,這才沒叫自個失態。他連吸了兩口氣,問道:&ldo;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發熱了呢。&rdo;
天花最初的症狀便是,高熱,頭疼還有嘔吐。
丫鬟一給曾榕稟告的時候,她都恍惚了。可是待她到了院子裡的時候,卻被攔住了,老太太已經在湛哥兒的院子裡了。
&ldo;母親正在照顧他,我也想去照顧,你去求求母親,叫我進去吧,&rdo;曾榕緊緊地抓著他的肩膀。
紀延生點頭,扶著她,便往紀湛的院子走了過去。
可是到了門口,就見兩個健壯的僕婦,此時正守在院子當中。他們剛到門口,就被其中一個僕婦攔住,恭敬地說道:&ldo;二老爺和二太太,還是回去吧。老太太吩咐了,叫我們死死地守住這個院子。&rdo;
&ldo;我是湛哥兒的父親,&rdo;紀延生激動地說。
只是僕婦也不怕,只平靜地說:&ldo;奴婢小時候便出過天花,敢問二老爺,小時可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