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空間(第1/2 頁)

吳強跌跌撞撞的走下床，顫抖著手點亮了油燈，東摸西看，什麼都沒有，人就這樣在自己眼前消失不見了。

吳強身體一軟，一下子坐到地上，雙眼通紅，目光呆滯。緩緩地伸出手，慢慢地握緊拳頭，想要抓住什麼，終究是什麼的抓不住，再放開手時，滴答，滴答，眼淚滾滾流下，沾溼衣襟。

五年了，他知道五年前是她又不是她，人還是那個人，可是他覺得不是，言行舉止上不經意流露出不是她，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這五年來，他總是不遠不近態度對她，好不容易等回來了，都又突然不見了。

世上最悲慘的事，不是你沒有得到，而是你得到了又失去，失去了又得到，然後又失去。

吳強像雕像一樣一直坐著。

在蒼茫的晨光中，雄雞的啼叫聲“喔、喔，……”打嗚聲和鳥兒的歡叫聲響起，晨光透過窗外的縫隙灑進房間，揭去夜幕的輕紗。

天亮了，窗外響起大人的說話聲，孩子的吵鬧聲，吳強扶著床慢慢地站起，使勁地揉搓一下臉，坐到床上，又恢復了以往的沉穩，睿智，眼神又充滿了堅定。

等，一個信念支撐著他等下去。

一個五年能等，再等一個五年又如何。

蘇明玉站在自家超市裡，帶著不敢置信和狂喜。

自家樓房，座落市區，一百四十八平方，一樓是超市，賣百貨，二樓當庫房，三樓和四樓自家居住，樓頂天台種菜、養雞、養鵝。

拿了一個麵包吃，邊吃邊逛超市，逛了超市又去看了庫存，剛進的貨，二樓都堆滿了吃的用的，蘇明玉笑的眉眼彎彎，又跑去三樓，和原來的擺設一樣，一樣的沙發、電視、茶機、冰箱，開啟冰箱，兩開門的大冰箱，裝的滿滿的，雞肉、牛肉、羊肉、獵肉、魚、魚丸，牛肉丸，毛肚，水果玉米，馬鈴薯，西紅柿、青萊、白菜，火?料應有刁盡有，自己喜歡吃，家裡人喜雙吃，自己看見好吃的都忍不住買回來，反正不差錢。

又快步走到廚房，煤氣灶，電磁爐，電飯煲，油鹽醬醋應有盡有，走到衛生間，開啟熱水器的水，熱的，一切能正常使用。

迫不及待地走到樓頂，哈哈哈，都在，這就是自己二十一世紀的家。

蘇明玉喜極而泣。

蘇明玉站在樓頂，世界一片安靜，自家的房子被隔離，接觸不到外界。

一句話，自家的房子自成一個空間，除了自己，一個人都沒有，丈夫和兒女都沒有。

莊周曉夢迷蝴蝶。

一切看似存在，又不存在，我是蘇明玉，還是是蘇小玉。不，或者說我是蘇明玉，又是蘇小玉。

蘇明玉在超市拿了袋奶糖，猶豫不決的到底要不要出去，自己突然的消失不知道多長時間，回去怎麼對吳強解釋，可是不出去總不能待在這裡一輩子吧！

豁出去了，蘇明玉咬牙決定還是出去，又拿了一包紅糖，想著出去。

蘇明玉抱著東西出現在床上。

吳強一直坐在床上，盯著蘇明玉消失的地方不眨眼，等得快要絕望的時候，蘇明玉突然出現了。

欣喜若狂的一把抱住蘇明玉，吳強覺得自己心裡缺失的一角被補滿了。

真的等回來了，他還以為又要等一個五年，甚至更久……。

蘇明玉剛坐到床上，就被人一把緊緊的抱住，嚇得心神俱震，手足無措，突然“滴答、滴答，”什麼東西滑進她脖子。

蘇明玉下意識的用手一摸，溼的，這，這是眼淚吧！

想起兩人從相識、相知、相戀，到結婚生子，蘇明玉的心充滿酸澀。

不由自主地伸手抱住吳強，心裡暗自決定，從今以後她和蘇小玉就是同一個人，她在這裡有丈夫，有兒女，有一群孫子和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