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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退出去後，發現了子鈺頹然的跪坐在屋外的地上，眼角還帶著隱約的淚痕。

&ldo;子鈺，&rdo;楚珣走到了他的身前，&ldo;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嬰寧呢，她去哪兒了。&rdo;

子鈺怔怔看了看大師兄，喉嚨發緊，卻一句話都不曾說出來。

楚珣抿了抿唇，憂心的問：&ldo;你這副模樣，是不是因為嬰寧被她哥哥帶回魔道去了。&rdo;

子鈺掩在衣袍下的拳幾度握緊，然後又放開，他咬牙道：&ldo;師兄，你跟著我來吧。&rdo;

說罷，子鈺便在前面帶路。楚珣的靈力還沒有恢復，所以子鈺也沒有御劍飛行，只靜靜的在前面走著。

楚珣看見子鈺往山間的山洞去了，心下有些生疑，但也沒有細問。

然而，他們到達山洞的時候，子鈺沒有想到的是，凌玄師尊已經猜到了他會來，所以早在這兒等著他了。

子鈺立即跪下去，神情有些惶然，&ldo;徒兒並非有意違背師尊，徒兒帶師兄來，只是覺得……大師兄有權力知曉真相……&rdo;

凌玄仙尊沒有看他，止住他的話，&ldo;你不必說了，子鈺，你先出去。&rdo;

待到子鈺退下後，凌玄運功，開啟了山洞中塵封的冰棺。

楚珣看清了冰棺中的少女，身形不由一個踉蹌。

嬰寧的面容就和他見到的最後一面一模一樣，容顏姝麗，安靜美好。

透過這張臉龐，他還能清楚的想起在他墮入魔道的時候，她還願和自己留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當初，上至三界六道，下至同門師兄，甚至連上古靈器都怕他，還願意留在他身邊的只有一個人罷了。

就算是墨靈師妹回來，恐怕也是不願意的。

可是……這個時候，她為什麼會在棺中呢。

&ldo;師尊?&rdo;楚珣心中極度的不安，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ldo;徒兒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rdo;

凌玄舒了一口氣，緩緩的道：&ldo;珣兒，嬰寧用她的靈識換回了你。嬰寧體內有一半是仙門的冰火雙靈根，她用仙法將你體內的魔門靈力渡出去。這三界之中，為師毫無辦法，只有嬰寧能做成。&rdo;

&ldo;所以……為了救徒兒，師尊就殺了她?&rdo;

楚珣的聲音已經開始微微顫抖了，從前他卻從未用這種不敬的語氣同師尊說過話。

凌玄淡淡接過話來：&ldo;嬰寧並沒有死，以她的血脈，沒有任何人能殺死她。她只是將她的靈力寄存在你的體內，暫時離開罷了。&rdo;

他抬眸，輕輕地道：&ldo;珣兒，這些話，並非為師故意捏造安慰你，這都是事實。&rdo;

楚珣的指尖緊緊掐進了衣袍中，指尖變得青白一片，但他的語氣卻平靜的可怕，&ldo;師尊，徒兒已變成了這個樣子，徒兒明明已經是一個魔修，您為何還要救徒兒?您當初將墨靈師妹遣出師門，您為何不像拋棄師妹那般放棄徒兒?!&rdo;

凌玄頓了頓，聲音逐漸冷了下去，&ldo;放肆。&rdo;

&ldo;‐‐為師管你，只是不想這三界之中，有一個仙君墮入魔道的先例罷了!&rdo;

更何況，凌玄仙尊也不忍心親口告訴楚珣，離開這個地方，是嬰寧自己提出的。

楚珣的目光落到嬰寧留下的玉佩上，上面還小心的繫著一張淡紫色的絹布。借著山洞外的月光，小姑娘的筆跡說不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