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抓藥(第1/2 頁)
善養堂。
辛允手中拿著剛買來的糖葫蘆,笑意盈盈,“陛下,糖葫蘆我給你買回來了,快嚐嚐,保證甜。”
然,屋內悄無聲息。
她上前欲推門而入,卻驚覺門扉竟被反鎖,於是抬手叩門,連喚幾聲,“陛下,您是睡了嗎?”
只聞屋內死寂一片。
俄而。
屋內傳來‘嘩啦’一聲脆響,那是杯盞墜地碎裂的聲音。
辛允不及多想,抬腿猛地踹開了門。
見應以安癱坐在地,往日白皙的面龐此刻雙頰緋紅,恰似晚霞染就,星眸濛霧,唇色嬌豔欲滴,額前碎髮被汗水浸溼,幾縷髮絲黏在臉頰。
那模樣分明像是被人下了藥一般。
辛允匆忙奔至應以安身前,屈膝半跪,小心翼翼地將人扶起,觸手滾燙,“你這是怎麼了?”
應以安眼神迷離,恍惚間似看到辛允,本能地往其懷中靠去,嚶嚀一聲,氣息灼熱地噴在辛允頸側。
“嗯……”
“……你到底怎麼了?是被下藥了還是病了?要不要我去幫你找大夫?”
“……”
應以安推開辛允,身子止不住地顫抖,雙頰的緋紅一路蔓延至耳根,緊咬下唇,似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那甜膩的費洛蒙,不受控制地在屋內瀰漫開來,絲絲縷縷,撩撥著辛允的心絃。
辛允呆愣當場,直直地盯著應以安,下意識地呢喃:“你竟然是……”
後半句被驚愕哽在喉間,未及出口。
“……離開這……”
應以安將身子蜷縮在角落,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身子因剋制本能的衝動而微微抽搐,平日裡清冷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層迷離的水霧,貝齒輕咬下唇,滲出絲絲血跡,那嫣紅的色澤刺得辛允心口發疼。
那費洛蒙愈發濃郁。
她身體像是被烈火灼燒,每一寸肌膚都在渴望著撫慰,可理智卻在拼命拉扯,告誡她不可沉淪。
洩露的費洛蒙似有靈性,在空氣中蜿蜒纏繞,勾著辛允的心。
“我……”
“……滾!”
應以安死死咬著下唇,直至血腥味在口中瀰漫,才從牙縫中擠出那破碎的字,飽含著羞恥與掙扎。
“……我讓你滾啊!滾!”
她猛地抬頭,髮絲凌亂,雙頰如火,眼中淚光閃爍,那嬌弱之態與平日的清冷高傲判若兩人,聲聲嘶吼皆似重錘。
應以安身為w的秘密仿若沉重枷鎖,往昔太上皇那偶露的猶疑目光,如芒在背,似反悔將這皇位傳予她了。
北朝歷代,a穩坐皇位已成鐵律,眾人皆視此為正統,而她,卻似這既定規則中的異數,一旦真相昭然於世,朝堂之上必是暗流湧動,眾臣的質疑、輕蔑乃至公然反對,皆會如洶湧潮水般將她淹沒,民心亦會隨之動搖,四方諸侯更可能借此興風作浪,以‘順應天命’之名,行篡權奪位之實。
抑陰丸,本是用以維持這搖搖欲墜表象的救命稻草,如今卻似成了將她拖入深淵的繩索。
常人僅需一克劑量便能暫且安穩,於她而言,卻如填不滿的壑,非得三四倍的藥量方能勉強遏制那洶湧的費洛蒙。
在這過量服用的歧途上漸行漸遠,往昔規律的潮期如今仿若脫韁野馬,肆意奔竄,全然沒了章法。
辛允望著應以安那痛苦又隱忍的模樣,心亂如麻,那費洛蒙讓她幾乎難以自持,咬了咬牙,狠狠心說道:“你堅持住,我去給你買藥。”
說罷,轉身匆匆離去,臨出門時,還特意將門緊緊關上,似要將那滿室的旖旎與危險隔絕在外。
出了門。
辛允拔腿狂奔,風在耳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