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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rdo;南歌當即搖頭，關於太子的傳聞她聽了太多，服侍這種人比吃了蒼蠅還噁心。她倒是佩服玉燕求死的勇氣的，&ldo;或許她是真的愛你。&rdo;

&ldo;我們其實不是那種關係。&rdo;

說起這個盛沐澤的眸色又沉痛了幾分，&ldo;三年前她賣身葬父，我與了她一百兩讓她回家好好安葬她父親。可才過了半年的時間，我竟在暖香閣和她重逢了。此後她便成了我在暖香閣的眼線，也是暖香閣幕後的老闆。我雖每每去暖香閣總要在她房中呆上許久的時間，實際上是她在向我匯報一些她所得到的可靠訊息。&rdo;

&ldo;為了迷惑遠在京城的豺狼，我索性裝出一副被玉燕迷得神魂顛倒的模樣。可我卻忘了，少時在皇宮內，只要我有的東西，太子便會想方設法奪走它……這些年我一直在等待著時機扳倒太子，卻總是畏首畏尾，反倒連累了玉燕。&rdo;

或許玉燕對他生了別的心思，但她不敢逾越，他亦沒有表示，兩人便一直如朋友相伴了這麼些年。

&ldo;小心駛得萬年船，這不是王爺的錯。&rdo;南歌寬慰道，&ldo;太子他德不配位，被廢黜是遲早的事。&rdo;

只是她希望新立的儲君不會是盛熠煊。

&ldo;我去打點水讓王爺洗洗吧。&rdo;

南歌蹲在他身邊，乘著月色看到了他外袍的斑斑血跡。她伸手攙盛沐澤起來，這次他沒有再推開她。

待盛沐澤洗漱完畢，東方已泛起了魚肚白。南歌糾結了半晌，終究沒有提起回京的事情。

&ldo;那太子那邊王爺打算怎麼辦？&rdo;

太子此次南巡是奉了聖命體察民情，這牯嶺鎮是盛沐澤的地盤，他合該在這幾日儘儘地主之誼。

&ldo;兄友弟恭。&rdo;盛沐澤冷嘲了一聲，&ldo;在皇室中，人人皆是戲子。&rdo;

&ldo;我陪你去見太子吧。&rdo;

盛沐澤剛想拒絕，便又聽到南歌道，&ldo;即便他是太子，可他在我眼裡卻不及王爺半根指頭。&rdo;

&ldo;你認識太子？&rdo;

南歌不置可否，&ldo;等時機成熟，我會將我的過往說與王爺聽。&rdo;

&ldo;好。&rdo;盛沐澤不再追問。

昨日同遊了碧水湖，今日在太子的提議下一行人改為進山燒香。牯嶺鎮東面有一座萬佛山，此山只是一個小丘陵，原先沒有名號，兩百年前有一僧人在此處落腳建了個萬佛寺方才以此命名。

萬佛寺香火綿延了幾百年，成了百姓口中有求必應的福至之地。仲秋時節，遍山開滿了山茶花，花香淡淡卻沁人心脾。

盛沐澤面色如常聽著太子一路侃天說地，時不時淡笑著應和，絲毫看不出他昨日曾因故人情傷到極致。

&ldo;皇弟何時喚口味了？&rdo;

太子終是將矛頭指向了亦步亦趨跟在他們身後的南歌，話裡甚是不屑，這女子的樣貌尚不及他東宮裡的一個灑掃丫鬟。

&ldo;一個丫鬟罷了。&rdo;

&ldo;欸‐‐下次我送你幾個，雖是丫鬟，也得將我們伺候得舒服才行。&rdo;

&ldo;那臣弟就卻之不恭了。&rdo;

&ldo;好說好說，那便等皇弟迎娶玉燕姑娘的時候為兄送你做賀禮吧！&rdo;

昨日盛沐澤之所以說即將迎娶玉燕，是想先一步斬斷太子對玉燕的肖想，只是仍舊遲了一步。

&ldo;臣弟昨夜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