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通緝(第1/3 頁)
杭州的晨光攜著江南特有的溼意,透過那斑駁且滿是歲月痕跡的窗欞,如絲線般輕柔地灑落在黑瞎子的按摩店裡。
這鋪子,在歷經多日的沉寂後,竟也隱隱有了些許熱鬧的跡象,逐漸有了生氣。
昨晚,夜色深沉,祁芸和黑瞎子剛踏入杭州地界,便馬不停蹄地趕回這許久未歸的按摩店。
一推開門,那股陳舊的氣息裹挾著厚重的灰塵洶湧而來,差點沒把兩人嗆得背過氣去。
店內燈光昏黃黯淡,在那如豆的光線裡,塵埃如同群魔亂舞,肆意張揚。
“這地方都快成古墓了。”
祁芸皺著眉頭,一邊嘟囔,一邊下意識地抬手在面前用力揮散那撲面而來的灰塵,眉頭擰成了個“川”字,滿臉的嫌棄。
“古墓好啊,說不定還能挖出點寶貝。”
黑瞎子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臉上掛著滿不在乎的調侃笑容,墨鏡後的眼睛裡閃爍著戲謔的光。
“行了,別貧了,要是還想睡覺,就趕緊把這裡弄乾淨。”
祁芸白了他一眼,語氣裡帶著幾分嗔怪,卻又透著無可奈何。
兩人雖一路奔波,早已疲憊不堪,但此刻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紛紛挽起袖子,一頭扎進了清掃的工作中。
擦拭桌椅時,抹布所到之處,灰塵揚起,在燈光下瀰漫開來;清掃地面時,掃帚劃過地面,發出“沙沙”的聲響。
等一切歸置妥當,窗外早已被濃稠的夜色所籠罩,後半夜的寒意悄然襲來,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黑瞎子的按摩鋪,向來簡單得近乎寒酸,除了那些按摩必備的傢伙什,真可謂是家徒四壁,空空如也。
兩人無奈之下,只能在那又窄又硬的行軍床上將就一晚。
這行軍床質量實在堪憂,每一次翻身,都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彷彿在痛苦地呻吟,讓人睡得極不舒坦。
清晨,陽光愈發耀眼,如利劍般穿透窗戶,灑在祁芸的臉上。
她從睡夢中緩緩轉醒,腦袋昏昏沉沉,還帶著未散盡的睏意。
伸手習慣性地往旁邊一摸,想要找到皮筋扎頭髮,卻只摸到一片冰冷的空氣。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這才發現旁邊黑瞎子的行軍床已然不見了蹤影。
祁芸索性坐起身,動作有些粗暴地將行軍床收了起來,心中湧起一股執拗勁兒,打算把這屋子翻個底朝天,非要找到那根皮筋不可。
她在屋裡四處翻找,邊找嘴裡還邊嘟囔:
“奇怪了,明明昨晚就放在這兒的。”
櫃子被她拉得“哐當”作響,抽屜也被她翻得亂七八糟,裡面的東西散落一地。
皮筋沒找到,倒是不經意間瞧見門口站著的黑瞎子。
黑瞎子穿著一身休閒裝,那標誌性的墨鏡在陽光下反著光,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他手裡拿著個電話,正笑嘻嘻地衝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祁芸瞧他正忙著,便不再打擾,轉身去洗漱。
水“嘩嘩”地流著,她邊洗臉邊想著事兒,這黑瞎子一大早神神秘秘的,到底在搞什麼名堂?心裡不禁泛起一絲好奇。
黑瞎子站在門口,電話那頭傳來吳三省那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
“瞎子,你最近不幹地下的活,改當殺人犯了?”
黑瞎子嘴角一勾,露出一抹不羈的笑,吊兒郎當地回道:“三爺,您可別拿我打趣了。
那群人根本不信這東西,還非得讓瞎子我去,這不是純有病嘛!
瞎子我拼死拼活,最後受傷的還不是我自己。
要不是瞎子我跑得快,這會兒估計都在大牢裡吃牢飯了。”
說話間,他還隨意地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