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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第一天試圖從通道門進來的時候,被她發覺了,想要關上門把他推出去,卻沒想到這個人直接用手隔住,當場被夾得鮮血淋漓。
她慌了神,對方卻像是沒事一樣,還笑著安撫她,最後一臉無辜跟她說,「能不能幫忙包紮一下。」
因為對方看起來實在不像壞人,護士只能答應了,沒有驚動外面的保鏢,幫他包紮了傷口,又允許他在病房外探視了一下病人。
雖然過後出於沒有忠於職責的愧疚,她還是透露給病人公司那幾個人些許訊息,說有人進來過。結果隔天就發現這個人是那些人的新boss。
對方給了她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她即使迷惑,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好了,你看,活動自如。」夏成蹊伸出手給她看。「他睡著了嗎?」
「嗯,這幾天醫生減輕了鎮定劑的劑量,但是還沒有停,因為病人的情緒還是不好,擔心停藥睡眠會太糟糕。」
夏成蹊點頭,誠懇地說,「辛苦你了。」
「那個,我聽他們叫您夏總……您不工作嗎?」護士遲疑著,指了指門外的保鏢。
夏成蹊笑了,「我看起來特別悠閒嗎?」
「不是,您最近這幾天每天晚上都來病房裡到天亮,其實他睡著了也不會知道的,您不需要休息嗎?」
「啊,那個。」夏成蹊瞭然,「明天就不需要我照顧他了,我的確該休息休息了。」
「哦。」聽對方說不需要再來,護士有些悵然,這樣好看的一個人,誰會不想多見一面呢。
夏成蹊點頭跟護士告別,推門進了病房。
他將病房的窗戶關好,又把加濕器調小一些,然後關掉了病房的頂燈,只留下床頭一盞很柔和昏暗的床頭燈。
做完這一切,他坐在病床邊的椅子裡,默默注視著陸恆林。
大約是鎮定劑的效果,陸恆林睡著的時候很安靜,神色平和,甚至因為知道他記憶停在高中的緣故,原本深邃凌厲的面孔,也顯得有些孩子氣。
夏成蹊身體前傾,手肘撐在膝蓋上,手指支著下巴,專注地看著眼前這個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眉宇之間,被歲月鐫刻上了堅毅和沉穩,整個人變得成熟而富有魅力。
想到他還醒著的時候,流露出與面容不符的孩子氣的時候,夏成蹊忍不住笑了,眼神溫柔無比。
還是又霸道又幼稚。
一點也沒有傳言中的沉著冷靜,行事穩健,喜怒不形於色。
大概,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他,最愛這個人霸道幼稚的樣子吧。
夏成蹊眼底微微湧動,笑容漸漸逸散,他遲疑著伸出手,輕輕沿著陸恆林濃鬱的眉毛,描繪過他長長的睫毛,挺拔的鼻樑,微薄的嘴唇。
然後,久久停駐。
靜待良久,他輕輕地湊過去,自語一般低喃,笑容有些自嘲,有些苦澀,「反正你也不知道,對吧?佔個小便宜。」
語罷,他閉上眼,側過臉,將自己的嘴唇印上了對方的嘴唇。他吻得很輕很專注,睫毛如蝶翼一般垂落,投下優美的陰影,側臉流瀉著無比的溫柔。
「明天就把你還給她,好不好?」
第25章
世界太複雜
你說單純很難
我當然都明白
他們決裂之後,那是一段漫長的,讓人根本不想記得的針鋒相對的時光。
陸恆林吃了太多的虧,有苦難言,他本以為父親的生氣只是一時,可是在夏成蹊的推波助瀾之下,兩年多時間他的信用卡絲毫沒有解凍的跡象,零用錢也一再的變少,有時候甚至讓他遭遇捉襟見肘的痛苦。
他一直在試圖抗爭和反擊,可是在夏成蹊的心機深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