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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直到上場前,陸恆林都還是在心緒不寧。
他站在舞臺上的時候,過分耀眼的追光,讓他頭有些發暈。面前人山人海的觀眾席,他著急地尋找著夏成蹊。
像是一束幽光照向他一般,陸恆林很快捕捉到了夏成蹊的目光,觀眾席光線暗淡,他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是他感覺得到他的眼神,充滿了深邃的情感,和無盡的黯然。
小蹊坐在中間過道旁邊的第一個座位,正幽幽地看著他。
吉他前奏響起的時候,光影變幻,陸恆林隱約覺得他眼睛裡有轉瞬即逝的什麼,卻來不及抓住,就被小提琴聲提醒自己要開口了。
他失神地跟著伴奏唱起這首他有些嫌棄的,沒有好好排練過的歌。
當他唱起「我愛你,是多麼清楚多麼堅固的信仰」的時候,趙傑帶頭起鬨,一群人在下面叫著楚歌的名字,氣氛一下子被推向高潮。
陸恆林心頭一緊,忍不住又去看夏成蹊,他始終安靜地坐著,注視著自己,目光交匯的瞬間,像是在傾訴,又像是在告別。
陸恆林並不明白,卻心頭痛楚。
就像是,自己要失去小蹊了一樣。
他幾乎要忘掉歌詞,幸虧舞臺下有提詞的螢幕,他怔怔看著歌詞,跟著吟唱。
如果當時吻你,當時抱你,也許結局難講。
我那麼多遺憾,那麼多期盼你知道嗎。
我愛你,是多麼清楚多麼堅固的信仰。
我愛你,是多麼溫暖多麼勇敢的力量。
我不管心多傷不管愛多慌不管別人怎麼想。
他看著夏成蹊,覺得他眼底似乎有一閃而逝的淚光,忽然之間,在叫著楚歌名字的起鬨聲中,他看見他慢慢站起來,低下頭,離開了座位,在過道上慢慢轉身。
那一瞬間,他前所未有的慌亂,好像小蹊正在離開他的生命一樣。
此刻這首歌,就像是命運的啟示,又像是一句讖語,告訴他此刻之後,也許一生過半,他會在某一天想起這一刻,遺憾著自己的錯失。
如果沒有抓住他,他一定會後悔的。
明明他早就想著未來的人生裡一定要有這個人,想到了一輩子都要照顧好他,為什麼還是沒有發現自己的感情?
他一次又一次的讓小蹊傷痕累累,讓他故作堅強地為自己的感情說抱歉。
夏成蹊就這樣慢慢地消失在他視線裡。
陸恆林慌亂無比,唱完歌連謝幕都沒有,推開來獻花的人,把麥克風塞給工作人員就急匆匆追了出去。
他一路風馳電掣,甚至不顧危險直接從一層階梯躍下到另一層階梯,只盼著自己能追上小蹊。
莫名的直覺在催促著他,如果沒有追上,他就要失去他了。
陸恆林遠遠看見夏成蹊步履緩慢地走到學校樹林的方向,仰頭吹著風,心頭終於不再揪緊到難以呼吸,他快步衝過去,一下子抱住了他。
夏成蹊直覺地掙扎,推著他的胸口,「你幹嘛?」
陸恆林此刻心情激越,根本聽不得任何拒絕,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親吻他。
夏成蹊更用力的推開他,眸色有點冷,「你是不是覺得親吻就是家常便飯,親完這個可以親那個?」
這句沒頭沒尾的話,陸恆林卻瞬間懂了,一下子不再心慌,幾乎是想笑。
然後他還發現,原來自己真的下定了心要按住小蹊的時候,對方是真的不會下狠手掙開的。
他用了點力氣抓住了小蹊的左手,然後按住他的右肩,吻了上去。
這是一個意識清晰的吻,有了上次的經驗,陸恆林自然地撬開夏成蹊的嘴唇,把自己的舌尖探進去,舔舐他的口腔。
吻夠了,才氣喘吁吁貼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