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義診下(第1/2 頁)
我在心中反覆琢磨著嶽哥的診斷,期望能從中汲取更多經驗,提升自己的醫術。下午,輪到我坐診,嶽哥靜靜地站在我身後,目光專注地看著我為病人號脈。
這一下午陸陸續續來了四個病人,可大多數人只是詢問幾句便離開了。
哪怕我們的藥費已經減半,最終也只有一位夫人,因為孩子感染風寒,在這裡抓了兩副藥。
邊城的生活本就不易,掙錢更是艱難。我和嶽哥年紀尚小,在眾人眼中,我們顯然不如那些經驗豐富的老郎中值得信賴。
來找我們看病的,大多是些輕症患者,稍微嚴重些的病症,他們還是會去找那些老郎中。關乎健康與生死,人們自然不敢冒險。
晚上,我和嶽哥將義診的桌子搬回醫館,剛關好鋪門,還沒來得及吃晚飯,嶽郎中便臉色陰沉地一把拎起嶽哥,徑直向內屋走去。
緊接著,屋內傳來“啪”的一聲悶響,我在門外愣住了,心猛地一揪。聽到嶽郎中憤怒的訓斥聲:“都跟我學了七八年了,怎麼還這樣!早上已經告訴你了,不行的還有我,怕什麼?”
“你看看人家小易,比你年紀還小,坐在那裡沉穩自信,那才像個大郎中的樣子!”
說著,又是“啪”的一聲。我心裡一陣發緊,師爺看著我,無奈地嘆了口氣,笑罵道:“怎麼,師傅打徒弟,你有意見?”
我趕緊看向師爺,結結巴巴地說:“沒,沒有。只是我也有點害怕,您不會也打算訓我吧?”
師爺帶著我緩緩走回堂屋,一邊走一邊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要知道,這世上哪個師傅帶徒弟不是操碎了心吶。”
“小嶽那孩子,心地善良,人也機靈,就是嶽郎中對他要求太過嚴苛,盯得太緊了些。上午小嶽坐診的時候,嶽郎中一直在屋裡盯著。”
我忍不住咧了咧嘴,帶著一絲調侃與同情說道:“師爺,您是不知道,嶽師傅那檀木戒尺可厲害著呢,打在手上,那是真疼啊。嶽哥這一頓打,可真是夠他受的,太可憐了。”
師爺聽了,眉毛一豎,抬起手照著我的後腦勺就給了一巴掌,佯裝惱怒地呵斥道:“你還有心思在這兒說風涼話,先管好你自己吧。要是你不用心好好學醫,以後也少不了捱揍的機會!”
此次義診三天,第二天的時候,嶽哥獨自挑起了坐診的大梁。師爺見我連日來忙前忙後,便慷慨地給了我半天假期,還笑著說讓我也抽空在這邊城好好逛逛。
可我心裡對嶽哥的醫術好奇,如何在病患面前斷症開方的,於是我並未離開,只是默默地站在了嶽哥身後。
說起來,這邊城我也來了有段時間了,前前後後也溜達過兩回,不過這地方終究是小,來來去去並未發現什麼新奇有趣的玩意兒。
我心裡琢磨著,若是後面時間充裕的話,我還是想去那藥材大集上轉轉,說不定能在那裡淘到一些平日裡難見的珍貴藥材。
義診的最後一天,臨近中午時,一位年輕人在旁人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進了義診的場地。他面容痛苦,右腳踝處高高腫起,顯然是扭傷得頗為嚴重。
我趕忙上前檢視,憑藉著以往所學,為其推拿按摩。只是我一心想著要儘快幫他緩解傷痛,手法不自覺地偏重了些。
這時,嶽郎中目光敏銳,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問題,便立刻走過來親自示範。嶽郎中的手法沉穩而精準,力度恰到好處,在他的操作下,年輕人的痛苦似乎減輕了不少。
隨後,嶽郎中又拿過我開的藥方子仔細審視。我在方子裡開了幾副內服外敷的藥,本以為是常規且有效的治療方案。
嶽郎中卻微微搖頭,沉思片刻後,將藥方換成了跌打酒。年輕人聽了嶽郎中的話,拿著跌打酒,滿意地離去了。
他一邊耐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