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第1/3 頁)

第8章

走廊兩旁掛著煤油燈樣式的壁燈，暖黃光，他笑的時候勾著半邊嘴角，左臉背著光源，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有些不真實。

女人笑笑，學著他的樣子勾唇，&ldo;別，老闆娘可不是我，我是她女兒。&rdo;

&ldo;也差不多。&rdo;陳夏手往褲兜裡伸，手臂不留痕跡的從她手心裡抽了出來，&ldo;沒事我先回了，折騰一天，困了。&rdo;

她個頭沒韓燕高，他比她高一個腦袋的高度，看她的時候眼裡帶著點隨意，有點居高臨下的意味。

&ldo;那你先去澡堂洗個熱水澡吧，晚上睡覺會舒服點，我去給你拿你的洗漱用品。&rdo;

陳夏沒拒絕，說好。

女人有點飄，她視線一個勁往他身下飄，心裡謀算了一個心思，她點頭，&ldo;那你等著。&rdo;

她直走要往樓下走，正巧韓燕從房間裡走出來，叫住她。

韓燕說：&ldo;我剛聽見你說有澡堂，請問在哪裡?我想洗澡。&rdo;

藍衣女人叫海玲，聞言，她指了指樓上，&ldo;上樓右拐到頭就是了。&rdo;

韓燕：&ldo;謝謝。&rdo;

海玲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兩眼，&ldo;未成年?&rdo;

韓燕抬眼看她，答：&ldo;不是。&rdo;

她挑眉，&ldo;剛才那是你哥?&rdo;海玲摸著下巴看了看她，&ldo;你倆長的也不像啊，何況你倆都不一個姓。&rdo;

韓燕沒答，她後退，準備要關上房門，卻被海玲伸手頂住門，門半敞著。

韓燕看她：&ldo;幹什麼?&rdo;

海玲：&ldo;不幹什麼，提醒你一下，今晚能忍就別去洗澡了。&rdo;

&ldo;為什麼?&rdo;

&ldo;三樓壁燈壞了，很黑，洗澡不方便，容易出事。&rdo;女人把後四個字咬的有些用力。

韓燕目光緊盯著她，什麼也沒說，不知在想什麼。

海玲覺得沒勁，她轉身要走，身後的人叫住她。

&ldo;一會也給我把洗漱用品送上來，謝謝。&rdo;

&l;砰&r;的一聲，身後的門合上。

十一點，夜深了。

她送來東西時韓燕正坐在床上盯著窗戶發呆，聽到敲門聲去開門。

海玲把洗漱用品遞給她，&ldo;洗漱間在東邊最頭。&rdo;留下句早點睡就走了。

韓燕低頭，看著懷裡的東西，只有牙刷和牙膏。

韓燕從房間裡出來，看到那女人正在敲陳夏的門，韓燕往那邊多看了一眼，沒理，腳下往洗漱間走。

陳夏站在窗邊，開啟窗戶，點了根煙，垂眸，看到窗臺上有隻蚊子，他夾著煙去燙它。

燒到了翅膀，蚊子死了。

陳夏吐煙圈，問，&ldo;媽，最近身體好嗎?&rdo;

&ldo;挺好的，就是天熱，不愛出門。&rdo;

&ldo;熱就在家待著，我前些日子給你打的錢你收到了嗎?&rdo;

&ldo;收到了收到了，你打的也太多了。&rdo;

&ldo;沒事，想買什麼就去買，別老省錢，有我在呢。&rdo;

&ldo;好。&rdo;那邊停了兩秒，問，&ldo;你什麼時候回來?&rdo;

陳夏彈了彈菸灰，&ldo;我等他出來。&rdo;

那邊靜了很久，說，&ldo;有什麼好等的，到了時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