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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停在了柳小枝的臉上，他開始關注她的一舉一動，她的一顰一笑都牽扯著他的心，他甚至心裡有幾分怕她，怕她生氣，怕她不開心，怕她知道，自己的安排。

&ldo;走吧，天冷。&rdo;墨崇景拉著柳小枝離開，第一次送親人遠徵，柳小枝心中難以割捨，雖然腳下跟著墨崇景，可是眼神一直鎖在軍隊消失的方向。

&ldo;這幾日，我會安排人在將軍府，戚驥不在，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rdo;墨崇景將柳小枝一直送到了將軍府門口，柳小枝看著墨崇景，拉著他的手，也不說話。

&ldo;有空我會常來，去吧！&rdo;墨崇景寬慰一句。

&ldo;我看著你走。&rdo;柳小枝不依，站在那裡看著他，她現在的心裡總是有一種若有所失的感覺，總有一種所有人都會離她而去的憂傷。

&ldo;你去吧！我想多看你一眼。&rdo;墨崇景哄著她，直到有個侍女來了，將柳小枝扶走，墨崇景才退回馬車內。

&ldo;王爺，還需要和西羯交代一聲嗎？&rdo;

&ldo;不必，走。&rdo;

戚驥走了大半個月，柳小枝每日都隨著章氏一起去佛堂祭拜，她原本也不是個迷信的人，可是這似乎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墨崇景來的次數不多，大多是晚上，多數時，只是待上幾個時辰就走。柳小枝自嘲苦笑，她現在和墨崇景好像真的成了一對姘頭，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被外面的鞭炮聲吵醒，柳小枝恍然意識到已近元日。這一年發生的事情太多，柳小枝起了身，推開窗，看到昨日還一片蕭索的將軍府，今日四處都掛起了紅燈籠。

&ldo;小枝！&rdo;小蝶換了一件紅色的夾襖，一對雙髻上帶著紅梅髮簪，一身喜氣。

看著她，小枝也難得露出笑容，小蝶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衣服，為她換上。

&ldo;今兒除夕，新年要穿新衣，這身衣服王爺早就備下了。&rdo;一件紅緋襖裙上面繡著臘梅，袖邊領邊滾著白絨絨的兔毛，一件月白大氅穿在外面，長發挽成了靈蛇髻頭上帶著一對牡丹戲蝶金步搖，多日只待在房內的小枝，在小蝶的悉心裝扮下又恢復了往日的靈動可愛。

&ldo;我聽葉七說，今日晚上王爺有宮宴，不能來，真想讓王爺看看你。&rdo;小蝶聲音裡帶著幾分遺憾，她也為二人揪心，明明是兩情相悅的一對眷侶，卻生生分離，只能夜半相會。

&ldo;難得有個日子能讓大家高興高興，有你們陪我也挺好。&rdo;柳小枝拉著小蝶的手往落雪閣外走。

&ldo;等會你和廚房說一下，多做點菜，今日不出府過年的侍衛啊，小廝啊什麼的都聚在一起，大家熱熱鬧鬧的一起過年。&rdo;柳小枝努力讓自己活躍起來，不要那麼沉悶，折了小蝶的好心，看小枝有了精神，小蝶忙不迭的點頭。

&ldo;你先去陪著老夫人，我去和她們說。&rdo;小蝶話音未落一溜煙跑走了。

將前堂裡的東西盡數撤去，在裡面佈下五張大桌子，廚房今日忙活了一天，上上下下十幾口子，又是炒又是蒸，直到天都黑了才終於完成。

坐在位子上的家丁，侍女，都非常拘謹，柳小枝想去幫忙接手上的菜品，卻被人搶了先。

&ldo;今日大家無需計較什麼地位規矩，就當是在自己家，咱們開開心心的過年。&rdo;柳小枝端起了酒杯，先幹為敬，下面噼裡啪啦的掌聲，叫好聲此起彼伏。

前堂熱鬧的緊，大家聊著笑著，就跟和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樣，柳小枝坐在那裡，不時有人來給她敬酒。

小枝來者不拒，一杯一杯下肚，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