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重回王府(第1/2 頁)

邠王回到塔支城數日，南宮覆才得到他回來的訊息。南宮覆心裡雖有些彆扭，可還是第一時間趕去了邠王府。

邠王正在自己的書房認真作畫，好似心無旁騖。

“王爺……”南宮覆捲起袖子替他研墨。

“嗯……啊，南宮。”邠王淡淡地回答著，專心描繪畫裡的景色。

“王爺畫的這是……王府的燈籠花？”

“是啊。皇上沒見過這種塔支特有的花，本王畫上一幅派人送給他。”邠王邊說邊換了一支硃筆，為燈籠花添上一抹鮮活的嫣紅。

“好看，真是好看……”

“你來見本王，不會就是為了誇兩句好看吧。”

“呃……”南宮覆放下墨條，把雙手攏進袖口，吞吐起來。“就是……聽聞王爺回來了，也沒召見卑職……卑職有些不放心，過來看看……”

“不放心……嗯……”邠王調配著松霜綠，為花葉點綴生機。“你明明有問題要問。本王現在心情好，想問什麼就問吧。”

“那，那卑職斗膽問了……”南宮覆嚥了咽口水，“卑職聽說，雲邊總督下令裁減了半數雲方的衛所兵……這事，有上報過王爺嗎？”

“呃，不必上報本王啊。這次進京，本王已經把兵權交還朝廷了。”

“什麼……”南宮覆聽得腿一軟，一把扶住桌子才站住腳，差點揚翻了硯臺。

邠王放下畫筆，把南宮覆扶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唉……不交兵權又能怎樣？有道是：君子無罪，懷璧其罪。本王早已胸無大志，只想每日觀觀景、作作畫，把院子裡的金魚和燈籠花養好。”

南宮覆緩了好一陣才開口：“那……皇上有何指示呢？”

“他……當然欣喜了。”邠王猶豫了一下，沒有將和親的事說出來。

“唉……王爺這次，可見到一清了？他就沒說些什麼？”

“一清？哼！”聽到這個名字，邠王立刻變了臉色。“一個奴才，本王有必要專門去見他嗎？”

“王爺？一清怎麼了？”南宮覆對邠王的態度很是意外。

“怎麼了？他在給先皇太后守靈，當然是好得很呢！”

“守靈？”南宮覆頗感蹊蹺，“司禮監隨堂太監……去皇后陵守靈？難道說……”他頓覺一陣涼意，“他被皇上罰去守靈了……”

“‘罰’？伺候先皇太后是福分，怎麼落到他身上還算‘罰’了？”邠王嗤之以鼻。

“王爺，您為何對一清發這麼大的脾氣？他……是不是對王爺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他要是敢說，本王還不會發火了！可是他不說！”邠王氣得將袖子狠狠一甩，“他天天伺候太后，怎會不知太后給本王下了懿旨？又怎會不知欽天監的汛報？知道這些，為何不告訴本王？如果早知今年春汛提前，本王絕不會在接到懿旨的第二天就把王妃和王女送上車駕啊！”邠王雙眸一眨，垂下淚來。“守靈……讓他守吧……皇上恩典王妃葬在皇后陵……就讓一清，每日給本王好好供著王妃吧！”

“啊？”看來一清沒給邠王作出解釋，而邠王也不知道一清有過書信。“這……誤會，都是誤會！”南宮覆撩起衣襬跪在邠王面前，“王爺，這件事不能怪一清，要怪……您就怪卑職吧！”南宮覆本想找出那封信給邠王過目，卻在身上、袖子裡都沒摸到，頓時語塞。

邠王見他在四處找什麼，也沒繼續說話，便問道：“你又幹什麼了？”

“我……”對於自己的失誤，南宮覆怎麼也開不了口。他僵了一陣，記起那信似乎就放在了邠王的書桌上，於是起身過去翻找。果不其然，他在一堆一清的來往信件中翻到了那一封。“王爺……”他重新跪在邠王面前，顫顫巍巍地將信件舉過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