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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寂靜無聲。
秦穗慢吞吞地從印刈手中拿走機關,背著手,滿身深沉地緩緩離開。
副門主張了張嘴巴,不知該如何表達他此刻對她的感激。
男兒膝下有黃金,他雙膝落地,臣服地磕了三個響頭。
&ldo;門主,以後這條命是你的了,任何吩咐,在所不辭。&rdo;
秦穗轉身,看他良久,慢吞吞地走過來,雙手扶起他。
&ldo;無需如此,冤有頭債有主,我廢去他長老之位,攆他出師門,他本該怨恨的是我,你不過受了牽連,救你本是應該。&rdo;
副門主搖了搖頭,她救了他是事實,她不願居功,他不能忘恩。
秦穗欲離開,副門主攔住了她,示意其他九位長老把印刈關入地牢中。
秦穗不多問,安靜地等他開口。
副門主從桌上拿起金玉扳指,咬咬牙,往地下狠摔,玉碎。
秦穗臉色如常,不起任何波瀾。
決定印紅門門主之位的從不是金玉扳指,對她而言,可有可無。
副門主從碎玉中撿出金絲纏成的滾珠,一條條撥開,露出裡面的紙條,慎重地交給小門主。
&ldo;印紅門第七任門主留給歷任門主的寶藏地圖碎片,所有地圖中最為重要的一片,關乎到印紅門生死存亡。&rdo;
秦穗接過紙條,放入袖籠中。
副門主邀請小門主一塊去地牢審問印刈。
秦穗進入地牢,只看了兩眼,讓副門主搜印刈的全身,無異物。
審問繼續進行著。
片刻後,秦穗緩緩地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印刈的身前,從他的頭上取下束髮的玲瓏冠。
一直冷笑應對拷問的印刈開始劇烈地掙扎,目眥盡裂。
秦穗捏開玲瓏冠,露出裡面的地圖浮雕。
她找的便是這個。
在印刈拿出鐵珠機關時,她便知他與先皇有過接觸,更可能是先皇的心腹,否則,先皇如此戒備警覺之人,不會把如此重要危險的事情交給他。
而所有的地圖碎片,都是先皇佈置的。有鐵珠機關的印刈身上定然也會有地圖碎片。
先皇唯一沒想到的是,他信任的人在漫長的時間中被權力名利浸淫的起了異心。
印刈盯著她,沙啞陰鬱道:&ldo;只要我在外面消失三天,就會有人來救我,你能攔住一個人手中的機關,你能攔住所有人的嗎?我死,整個印紅門都要為我陪葬。&rdo;
秦穗面色平靜,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悠悠道:&ldo;唐匠門。&rdo;
印刈臉色煞白,仍嘴硬道:&ldo;唐匠門那群鼠目寸光的窮光蛋又怎會做出如此精巧的機關,笑話。&rdo;
秦穗清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離開。
副門主坐在長條紅漆木凳上,喝了一口濃茶,看著神情委頓的印刈,嘆息了一聲,&ldo;你又是何必?先皇給了你信任,你卻背主做出這些上不得檯面的事情。&rdo;
印刈陰沉道:&ldo;她是何來歷?&rdo;
&ldo;龍隱山,九師祖。&rdo;
弈北,河道旁,茅草屋。
秦穗悄無聲息地現身,靜靜地看著唐匠門門主和三位長老勾畫山丘溝壑河道分佈圖。
從日升到日落,廢寢忘食的四人從圖紙中抬起頭。
唐匠門門主伸了個攔腰,轉身,看見秦穗,微微驚訝,問道:&ldo;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有說話。&rdo;
秦穗淺淺地喝了一口茶,從腰間取出鐵珠機關遞給他,依然無任何的言語,只等他看明白後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