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羋瑤的成長之路(第1/2 頁)

齊國的輝煌隨著歲月的流逝漸漸黯淡，在羋瑤 88 歲這年，她在王宮的後門發現了一個被遺棄的女嬰。女嬰凍得小臉通紅，可那眉眼、輪廓竟像極了羋瑤小時候，羋瑤心中一顫，仿若看到了命運的輪迴，當下便決定收留她，取名小羋瑤。

齊國的傾頹之勢難以挽回，兩年後，90 隨的羋瑤在一個靜謐的雪夜與世長辭，齊國隨之覆滅。孤苦伶仃的小羋瑤，被混亂的人群裹挾著，最終流落到了新興的北齊國。

初入北齊，小羋瑤不過五六歲，寄住在貧民窟的一個破舊小院裡，與幾個同樣無家可歸的孩子為鄰。她身形瘦小，破舊的衣衫總是髒兮兮的，一頭亂髮如枯草般，唯有那雙眼睛，明亮而堅毅。

隔壁的阿虎是個頑劣的孩子，仗著自己身強力壯，常常搶奪其他孩子好不容易得來的食物。一日，小羋瑤從施捨粥飯的地方領到一小碗稀粥，正小心翼翼地捧著往回走，阿虎突然從角落裡竄出，一把打翻了她的粥碗，滾燙的粥灑在地上，瞬間沒了蹤影。

“喲，這不是小孤女嗎？瞧瞧，連口粥都端不穩，真是沒用！”阿虎雙手抱胸，臉上帶著嘲諷的笑。

小羋瑤緊咬下唇，小手攥成拳頭，她沒有哭鬧，只是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盯著阿虎，一字一句地說：“你搶走別人的吃食，這是不對的。”

阿虎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這個瘦弱的小女孩竟敢頂嘴，隨即惱羞成怒，伸手就想推搡小羋瑤。小羋瑤敏捷地側身躲過，阿虎撲了個空，向前踉蹌幾步，差點摔倒，引得周圍孩子一陣鬨笑。

“你等著！”阿虎狠狠地丟下一句，轉身跑了。

小羋瑤默默蹲下身子，用手指一點點摳起地上混著泥土的米粒，放進嘴裡，眼神透著與年齡不符的倔強。她知道，在這陌生又艱難的世界，哭沒有用，唯有堅強才能活下去。

貧民窟的日子苦不堪言，冬日寒風刺骨，屋裡四處漏風，孩子們只能擠在一起相互取暖。夜裡，小羋瑤常常被凍醒，手腳長滿凍瘡，又癢又疼。可即便如此，她每日清晨都會早早起身，跟著稍大些的孩子去碼頭幫忙搬貨，掙幾個銅板。

碼頭管事的是個刻薄之人，見小羋瑤年紀小，總是指使她幹最累最重的活兒，稍有懈怠便打罵相加。一日，小羋瑤搬著一箱沉重的貨物，腳步虛浮，不小心摔了一跤，箱子滾落，裡面的瓷器碎了幾件。管事的立刻衝過來，抬手就要打。

小羋瑤抬手護住腦袋，大聲說：“是我不小心，我會賠的！”

管事的手停在半空，冷哼一聲：“就憑你？這幾日工錢別想要了，趕緊給我收拾乾淨！”

小羋瑤默默撿起碎片，手心被劃得鮮血淋漓，她卻仿若未覺。旁邊一個老船伕實在看不下去，偷偷塞給她一塊乾淨的布條，小聲說：“孩子，包一下吧。”小羋瑤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接過布條簡單包紮了傷口，又繼續幹活。

閒暇時，小羋瑤最愛去書攤聽先生說書。她沒錢買書，只能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聽著，從歷史典故到兵法謀略，那些奇妙的故事像一把神奇的鑰匙，為她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書攤先生見她聰慧好學，心生憐憫，偶爾會送她幾本破舊的書籍。

小羋瑤如獲至寶，每晚藉著微弱的月光，一個字一個字地研讀。沒有筆墨，她就用樹枝在地上比劃，遇到不懂的字，就去請教巷子裡識字的老人。知識的滋養，讓她愈發沉穩堅定，心中也漸漸有了一個模糊的夢想——改變命運，讓像她一樣的孩子不再受苦。

有一回，城裡富戶人家舉辦壽宴，在貧民窟招募幾個孩子去幫忙打掃庭院、傳遞酒水。小羋瑤報了名，想著能多掙些錢。宴會上，賓客們衣著華麗，推杯換盞，桌上擺滿珍饈佳餚。小羋瑤在忙碌的間隙，忍不住多看幾眼，卻招來富家子弟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