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神秘的男人(第1/2 頁)
惠靈頓醫院的後花園裡,灌木叢生,被低矮的灌木叢包裹的,是一個小小的湖泊。
許是溫度還未完全回暖,湖泊上仍舊覆蓋著一層薄冰。
圍繞著湖泊的周圍有許多長椅,許是被這久未散去的陰雨天氣逼得發悶,雪才停了片刻。
這小小的後花園,此刻也有不少出來散心的病人們。
蘇錦玉推著輪椅緩緩向前走,時不時和她聊一聊周圍的新聞笑談,時不時和她說一說最近發生的趣事。
但無一例外的,都不曾得到過任何回應。
這些年,他早已習慣……
從前那個嘰嘰喳喳,活潑開朗的小女孩,變得如今這般沉默寡言。
他早已習慣。
對她的愛和付出,得不到半點回應。
他早已習慣。
只是自顧自的扮演著一個優秀的,不離不棄的陪伴者,甚至連伴侶都稱不上。
他不急。
因為他還有很多時間可以等。
哪怕是耗盡一生。
這時一陣風吹過來,蘇錦玉被這蕭瑟寒冷的風吹得瑟縮了一下,可是顧卿白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態,未動分毫。
蘇錦玉蹲下去,伸手摸了摸她裸露在外的小手,冰涼刺骨。
蘇錦玉抬頭望她,女人沒有表情,沒有動作。
就像一具沒有生命的布偶娃娃。
五官依然精緻,只是無比消瘦,原本大大的眼睛,此刻已經凹陷進去,眼下一片淺淺的烏青。
他知道,那是常年伴隨的噩夢在折磨著她。
原本紅潤的小嘴,也變得乾枯,絲毫看不出曾經肆意張揚,明媚陽光的模樣。
現在的她哪裡還有當初的模樣,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就連曾經的影子也消失殆盡。
蘇錦玉不禁眼眶泛紅,但他極力隱忍,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對顧卿白說:“卿卿,我回去給你拿一條毛毯,你就在這等我好嗎?”
說著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便轉身疾步朝病房走去。
顧卿白沒有回答,也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依舊目光呆滯的看著湖心中央……
突然,一個黑色的身影,擋住了顧卿白麵前的光亮,男人低著頭凝視著輪椅上的女人,心裡閃過複雜的情緒。
顧卿白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抬頭,他也一直沉默著。
那是一個身穿黑色運動服的男人,頭戴黑色的鴨舌帽,外面罩著一件黑色的羽絨服,帽子也搭在鴨舌帽上,臉上戴著一個黑色的口罩。
她沒有見過他,他卻似乎對她很熟悉。
他說:“他們的確是被人害死的,但那個人不是你。如果你想為他們報仇,就要振作起來。”
顧卿白坐在輪椅上抬頭望他,他的左眼角下有一顆淚痣,那是一雙陌生的眼睛,卻有一絲熟悉的感覺。
男人見她沒有說話,握住她冰涼的小手,她感覺有一個東西落在了掌心。
“這是證據,如果你還是想繼續懦弱下去,就當我今天沒有來過。”
話音落下,他轉身便走,沒有留下姓名,沒有留下聯絡方式,只有手心中這一個帶著餘溫的、小小的東西。
那是一枚銀色的u盤。
雪又紛紛揚揚的落下來,她望著遠方逐漸消失的身影,手中漸漸握緊,直到指尖泛白。
眼前又浮現出那些糾纏她三年的畫面。
這世界的一切都是那麼冷,冷到此刻連這寒冷刺骨的北風,都顯得遜色不少。
她渾身顫抖著,卻從未像現在這般冷靜過。
他們是被人害死的?
當年的事情,不是一場意外?
那個人是誰?他又怎麼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