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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最後總會四濺出來的血的溫度。

這個念頭一起，他呼吸不由得一窒，本來下意識地迎合著對方的身體陡然一僵，甚至微微有些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ldo;嵐?&rdo;明仲夜立刻發現了他的異常，放開了他。

&ldo;明，我有點難受。&rdo;他扶著對方的肩膀，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ldo;你生病了?&rdo;明仲夜蹙了蹙眉，一手攬過他的腰支撐著他，一手伸出探了下他額頭的溫度，&ldo;沒有發燒……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嗎?&rdo;

&ldo;……不是。&rdo;他試圖透過更深的呼吸來讓自己的心悸平復一點，卻發現效果不大，乾脆閉了閉眼，彷彿聽見了血管裡放大的汩汩血流聲，&ldo;可能最近有點累過頭了。&rdo;

&ldo;我扶你到床上去休息?&rdo;明仲夜關切的聲音響起在他耳側，有些模模糊糊的。

&ldo;不用。&rdo;他抓著對方的肩膀，&ldo;緩一下就好。你……抱緊我。&rdo;

&ldo;好。&rdo;明仲夜依言環住了他的身體，動作輕緩而有力。

&ldo;嵐，你瘦了。&rdo;將他半扶半抱到了沙發上靠著，遞給他一杯水看著他喝下後，明仲夜看著他的眼睛，正色道，&ldo;抱歉。早知道你身體狀況不好，我就不該鬧你的‐‐先前只顧著開心，都沒注意到你臉色有點差。最近總這樣嗎?&rdo;

&ldo;沒有，這是頭一次……可能因為最近熬夜趕工太多，終於忙完了再加上看到你，一時精神有點鬆懈了。&rdo;他喝完了水，看著對方虛虛地笑了，&ldo;說起來，能讓你這麼心疼內疚一下，我這苦肉計看來效果也不算差。&rdo;

明仲夜聞言，也勉強扯了扯嘴角：&ldo;是啊，我現在都不好意思找你繳之前欠的那麼多學費了……本來想著來了一定要好好懲罰一下你的。&rdo;

&ldo;呵。&rdo;他微微朝對方靠過去一點，臉頰在那人鬢角輕輕蹭了蹭，一觸即收，&ldo;這個是利息。剩下的記在帳上，等以後再還。&rdo;

&ldo;好。&rdo;明仲夜溫柔地看著他。

&ldo;什麼味道?&rdo;陪他在沙發上坐了好一陣，明仲夜忽然吸了吸鼻子，&ldo;好香。&rdo;

他這才想起來：&ldo;明，過來之前你吃晚飯了吧?&rdo;

&ldo;嗯，走之前隨便應付著塞了點。&rdo;明仲夜答道。

&ldo;那正好，這個是餐後甜點。&rdo;他笑道，&ldo;在烤箱裡‐‐要是及時取出來的話，你應該能吃到味道和溫度都正好的曲奇。本來是準備明天給你的，不過現在更好。&rdo;

&ldo;你什麼時候還會做這個了?&rdo;明仲夜一臉訝異。

&ldo;對你，留一手總是有必要的。&rdo;他調侃道。

&ldo;好吃嗎?&rdo;看著明仲夜神情專注、幾乎可以說是一絲不苟地認真品嘗著盤中的甜點，他忍不住問道。

&ldo;嗯。&rdo;明仲夜大力點頭，問他，&ldo;你不吃嗎?&rdo;

&ldo;我不是特別喜歡這種太甜的東西。&rdo;他搖了搖頭。

&ldo;嘗一塊。&rdo;明仲夜還是遞了一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