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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明仲夜低低從喉嚨深處哼了一聲，&ldo;抱歉。但最近一直沒有……我有點失控了，嵐。&rdo;

&ldo;……這裡是試衣間。&rdo;他緩緩吸了一口氣，不知道自己此刻應該擺出什麼表情才對。

&ldo;我知道。讓我抱一下就好。&rdo;明仲夜頭也不抬。

這一次，明仲夜結帳的速度大概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快幾倍。

草草逛完了這最後的一家之後，兩個人沒再多停留，拎著一堆成果匆匆回了家。

&ldo;明，我從來沒意識到，你意志力竟然也有這麼差的時候。&rdo;洗漱清理完被那人抱上床的時候，他忍不住開了句玩笑，&ldo;早知道就不讓你給我買衣服了。敢情你都是為了方便脫。&rdo;

&ldo;嵐，你不知道，&rdo;明仲夜一眨不眨地看著他，&ldo;你穿著那件的時候……就像我小時候在書裡看過的東方神仙‐‐有一種神秘質地的剋制和含蓄美感。美到讓我覺得驚艷，卻好像在下一刻就會像流雲一樣飄走，像風一樣散去了……&rdo;

他聽著這話，本來還算寧定的心裡也跟著漾起了些漣漪，暖和舒適，又帶著些微微的濕意，猶如一池春水被誰溫柔的手撫弄皺了，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撫上了那人的臉;&ldo;明，我不會走的。&rdo;

&ldo;真的?&rdo;明仲夜緊緊抱著他，彷彿抱著心愛的玩具不肯撒手的小孩，&ldo;可是你前兩天還用毛筆教我寫&l;朝生暮死&r;和&l;一期一會&r;。&rdo;

&ldo;只要你還喜歡我，還需要我，我就不會先離開你。&rdo;他笑了，&ldo;而且明，你不是個把&l;carpe die&r;奉為座右銘的享樂主義者麼?什麼時候開始也會擔心這些了?&rdo;

&ldo;不知道。&rdo;明仲夜看著他，&ldo;可能不知不覺中，我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更愛你一點了吧。所以一想到要是哪天會失去你‐‐雖然我肯定盡力絕不讓這種事發生‐‐我就覺得這個世界簡直讓人無法忍受。我甚至有那麼一點後悔，當初對你說過，要給你最大限度的自由……&rdo;

&ldo;那你現在想要收回去嗎?&rdo;他靜靜地問道，看著對方那雙漂亮的眼睛，覺得此刻裡面的顏色似乎變得比平時深了。

明仲夜極輕極輕地搖了搖頭。

他笑了，又輕輕湊了過去，吻了吻那人眼下那滴搖搖欲墜的淚痣。

第37章

&ldo;總覺得雖然這幾天一直很繁忙，但您的精神看起來異常地好呢。&rdo;這一日總算開完了和客戶的遠端會議後，小夏邊收拾整理著手上的會議記錄，邊對他說。

&ldo;是嗎?&rdo;他神色平靜從容，最後確認了一下螢幕上的內容，關閉了電腦，&ldo;年初總是這樣吧。不也早該習慣了嗎?&rdo;

&ldo;但您看起來……比以往還要鎮定自若。不管是多困難緊迫的需求，您都能這樣淡定地回復和處理‐‐言行細微處甚至連一絲焦慮和不耐的反應也沒有。實在是讓人佩服。&rdo;小夏問他道，&ldo;一般來說，從長假中回來，不是都要恢復一兩天，才能找回工作狀態嗎?可您像是一刻不停地就直接進入最佳狀態了&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