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頁(第1/3 頁)

&ldo;明。&rdo;他看著對方神采飛揚的樣子，心裡在隨著對方講述而生出的欣喜和期盼中，又因回想到當前的現實狀況而微微湧起一點酸澀，&ldo;對不起……要是我能……&rdo;

&ldo;這種時候道歉做什麼?&rdo;明仲夜搖了搖頭，&ldo;嵐，不要總和我說這個字眼。為了你，我心甘情願‐‐所以不要總是自責。我願意等。開心點，相信我們會有那樣的未來的，好不好?&rdo;說著，端起了酒杯，&ldo;這杯罰你。今後不許再說這種話了。&rdo;

&ldo;……好。&rdo;仰頭喝下那略微有點烈的波爾圖酒的時候，他覺得眼角竟不由得泛起了一點濕意。

&ldo;嵐，你的口味還真是多年不變。&rdo;兩人閒聊著這幾日他的工作和明仲夜的遊覽經歷，吃完了正餐，等侍者端上了甜點之後，明仲夜看著他挑出來放在旁邊的黑橄欖，挑了挑眉，&ldo;喜歡的和討厭的，都還是那些東西。&rdo;

&ldo;……大概吧。&rdo;他看著對麵人英俊的面容，覺得那人的眉目在暖光的燈光下似乎愈發好看了，&ldo;我向來是個很長情的人。放進了心裡的東西，就總是在那裡……多久了都一直在。除非有什麼實在不堪的事，逼著我把它挖出來。&rdo;

&ldo;那這樣一直堆積下去，留給別的東西的空間豈不是越來越小了?&rdo;

&ldo;也還好。畢竟能讓我放進心裡的東西不多。&rdo;他抬起眼，&ldo;你也知道，我是個很挑剔又很多疑的人。&rdo;

&ldo;那對那些一直放在那裡的東西，隔了很久之後回頭看的時候會覺得……有所缺憾嗎?畢竟，一路一直堅持著同一個東西，總會因此放棄些別的什麼吧。&rdo;明仲夜打量著他的神色，&ldo;說不定錯過了別的也很想要的。就算還不曾厭倦，但不會在有些時候覺得劃不來嗎?&rdo;

&ldo;明，這問題你其實知道答案，卻還是想要我回答?&rdo; 他看著對麵人，笑了笑。

&ldo;我偶爾也想任性一下。&rdo;明仲夜的目光寧定平和，直視著他，&ldo;所以，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嵐。&rdo;

&ldo;別人如何看，覺得劃不劃得來，那是他們的事。不過，我自己倒不怎麼後悔。&rdo;他輕輕搖了搖頭，覺得腦子裡一股不受控制的溫熱跟著流溢到舌尖，衝動得差點想要湧出口‐‐他知道自己微微有點醺然，大概是方才的酒喝得太盡興了一點，便又定了定神志，&ldo;朝秦暮楚、品嘗過千姿百味固然也是人生樂趣的一種。不過，能始終保持初心、固守一志，並因此從中悟出了酸甜苦辣種種，得見真章……也許更是難得。誰又能說哪種一定勝過哪種?就像有的人喝過了各種瓊漿玉液，卻沒覺得哪個能一直喝、讓人從不厭倦，因此依然孜孜不倦地尋找下一種;有的人一輩子只喝白開水，或者也喝過些別的，卻始終覺得，有這一種就夠了，其他的再烈、再甜，偶爾回味一下尚可，卻不是自己真正所需……問題不在於哪種選擇更好，更值得稱道和效仿，而在於，有的人也許天生註定了是第一種人，那麼他就沒必要勉強自己去做第二種;而我，大概天性就是第二種人。&rdo;

&ldo;嵐，有個東西想送給你。&rdo;等甜品也吃得差不多了，明仲夜忽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