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她是生氣了?(第1/3 頁)
“嗯,”閆崢應聲,沒說什麼。
許思捏著手指,想起第一次見婆婆辰光。
她端著架子,講話不客氣。
現在覺得,大概是在名存實亡的丈夫,還有冷淡疏離的兒子面前,做出一副自己很好、很強勢,不需要人可憐的姿態。
明明很怕孤獨,每次瞧見她跟萬老師,眼尾都是笑。
許思咬咬牙問,“你跟媽有矛盾?”
男人鋒利的眉微蹙,冷眼輕睨她。
“這是真要管我?”
許思抿唇,說,“上次我問你,同朋友誤會鬧彆扭怎麼辦,你說的,把事說清爽,解決矛盾,換做你自己怎麼不行?”
閆崢沉默片刻,“兩回事。”
說完重新拿起檔案,沒再開口的意思。
許思撥出一口氣,只覺得剛剛幾句話,屋裡氣壓極低。
但她不指望自己隨口一問,閆崢就能剖白心意,把橫在母子間多年的事全部說出。
更何況,在閆崢心裡她大抵還是外人。
許思沒再說,拉起被子轉身躺下,留了個後腦勺給男人。
屋裡靜了會兒。
身後傳來檔案翻頁的聲音。
閆崢又看了兩頁,拉了燈躺下。
黑暗中。
男人沉冷的聲音問,“熱水袋呢?”
明明怕冷,又不曉得灌熱水袋,睡著睡著就蹭他身邊來。
“忘了,”許思理不直氣也壯。
閆崢有點無言,這是生氣了?
“你想帶媽來住我沒意見。”
許思一下轉過身,黑暗中眨巴眨巴眼睛,“真的?那你別瞪她。”
閆崢額角抽抽,“我沒瞪,天生的。”
許思:……
好吧,他這麼說許思也沒辦法,總歸願意讓婆婆來就好。
今天跑了一趟許思也困了,跟閆崢說完多久就睡過去。
閆崢側頭看她一眼。
被子下起伏的一小團。
他準備睡。
胳膊一熱,手臂貼上柔軟的身軀,被抱住了……
男人吐出口熱氣,倒沒抽出手。
閉眼睏覺。
……
重陽節,登高插茱萸,吃重陽糕。
一早,弄堂裡就猛鬧起來。
嬢嬢阿姨扎茱萸,指揮自家男的往大門上掛。
這個站遠,叉腰指手畫腳,“誒呀,掛高點掛門頭上……嘖嘖嘖。”
“把紅繩子蕩下來好伐,一點小事體乾乾不好,年歲越大手腳越笨,”嘴皮利索的嬢嬢噼裡啪啦說,忍不了自己上手把阿叔趕去一邊。
阿叔也不惱,左右捱罵的湊一起嘿嘿笑,講婆娘厲害。
許思早早起了。
下樓時候徐桂芳正送一把紮好的茱萸過來。
“阿媽,你咋這麼早?”許思邊問,走去後邊洗漱。
徐桂芳說,“還不是你吳嬢嬢,她男人弄了山茱萸回來,給我兩把,一把掛家裡一把我就送來給你們。”
鍾姨從灶披間出來,“喲,這不好採啊,昨天我聽說去城外山上採的人成打成打,擠破頭。”
“他們去得早,摘到不少,我瞧有些人還拿到街上賣呢,五分錢一把,倒也能掙點零花,”徐桂芳笑說。
鍾姨幫著掛在堂屋牆上,“不說要炸油墩子,做重陽糕,我都備好食材了,快來快來。”
許思汰好臉出來打趣說,“阿媽你現在來最喜歡鐘姨了,都忘了你的小囡。”
徐桂芳給她手裡塞早上烙的梅乾菜餅,“哪裡忘了小囡,我同鍾姨做吃的,還不是給你吃,這餅放了梅乾菜和豬肉,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