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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素再厲害，也不過是個普通人類而已，遇到仙家豢養的精怪，哪裡是對手，很快便落了下風。

若不是錦白及時趕到，蘇素恐怕真的要死在那裡了。

&ldo;為什麼不能殺他，他全身上下，沒有一點活人的氣息，根本就是個活死人，早該到地府去報導了。主人為他，犧牲了那麼多，賄賂閻王，只為了讓他續命。若不早點殺了他，再過幾年，說不定主人連自己的仙骨都要搭上了!&rdo;少年略微泛紅的眼眶和嘶聲力竭地大吼，讓蘇素微微有些發怔。

&ldo;你個笨蛋!他們兩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情我願的，和你有什麼關係，我看你是吃飽了撐的，多管閒事，要不然就是看上許慕白了。&rdo;不知何時，錦白也能說話了，清脆地聲音在黑夜裡格外響亮。

&ldo;哼，像你這種以色事主的妖精，沒有資格和我說話。&rdo;寒鋒輕蔑地說，直把錦白也惹毛了，刺著呀朝他撲了上去。

寒鋒也來了火氣，退回原型，一狼一狐狸在地上廝打起來，直到蘇素突然低聲呻吟著倒在地上，錦白才跳出戰圈，變回人形，將他接住。也是那時候，他才發現，原來寒鋒是被拴在門口的，哪裡能動得了蘇素。

錦白被寒鋒傲慢的語氣挑起了怒火，誠心慪他，便扶著蘇素走到他無法攻擊的地方，說了不少尖酸刻薄話，直到顧晟過來了，才停了下來。

&ldo;就這樣?&rdo;顧晟眨眨眼，抱著錦白。

&ldo;就這樣了。&rdo;錦白無辜地說，&ldo;其實我就發現蘇素和別人不太一般，不過許慕白一直用自己的仙氣幫他鎮著，就沒怎麼提過。&rdo;

&ldo;行啦，那兩個人的事，咱們外人少插手就對了，好了睡覺吧。&rdo;將少年抱進懷裡，顧晟將床頭燈關了，閉上眼睛。

魅鬼方才說過的話再次冒了出來，&ldo;你魂靈本不在三界之內，孟婆湯封不住你的記憶靈識，你既然不想記起，我告訴你，你也不會信的。&rdo;

別說他搞不懂蘇素的情況，現在他連自己是個什麼都搞不清楚了。

第30章 起火

&ldo;素素……&rdo;許慕白啞著聲音喚道，看著蘇素背對著他，躺在床上，慪氣似的不肯理他。

他有些無所適從，卻也不知如何向蘇素解釋，只得繼續沉默下去，許久才輕聲說：&ldo;算了，睡吧。&rdo;他脫掉衣服，躺在床上，試探著抱住蘇素的肩膀，見對方沒有什麼反應，才使了使勁，將他抱進懷裡。

&ldo;慕白……&rdo;過了一會兒，蘇素突然開口

&ldo;嗯?&rdo;

蘇素輕輕嘆了口氣，&ldo;雖然我不完全明白那個寒鋒說了些什麼，但我是醫生，我知道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麼狀況。&rdo;

許慕白被蘇素說得焦躁不安起來，急忙打斷他的話，&ldo;你什麼事也沒有，別聽那小子胡說。&rdo;

&ldo;許慕白!&rdo;蘇素惱火地轉過頭來，將許慕白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ldo;感覺到了嗎?我的胸腔裡，是空的。沒有心臟，沒有血液的流動。嗜血、情緒暴躁、易怒、還有全身體溫極度偏低，你以為我真的什麼都沒察覺嗎?&rdo;

緊緊握住蘇素的手，許慕白露出悲傷地表情，他用另一隻手描繪蘇素的眉眼，秀挺的眉，薄薄的唇角和尖削的下巴，然後他將臉湊過去，輕輕吻住蘇素冰冷的唇。

他們平靜地接了一個吻，心情似乎也因此平靜了許多。

&ldo;你就是你，永遠都不會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