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挺逼仄的(第1/2 頁)
趙以忱臉色有些難看。
徐隊眼神閃爍避開他犀利的目光,心裡驚奇這位高中同學變化之大。
以前讀書的時候姓白的(那個時候他還叫白淵)被不長眼的惡霸同學攔截收保護費,他也只是光風霽月的跟人笑笑,用嘴皮子跟人講道理。
當時他人就在姓白的後面,見到這一幕,身體的正義之氣再也按耐不住,雙腿一個踢踏步便衝了上去。
也就是這一衝,兩個完全沒有交集,性子更是天差地別的人結識成了朋友。
不久後,白家的事情鬧出來,他好不容易躲過老父親的盯梢跑出來,跑到白家的時候只見到收拾殘局的紅衛兵,找大院看門的打聽姓白的去向,那人只說跟著白父白母搬出大院了。
他找了很久,才知道他改名下鄉當知青的訊息。
再次相見,他是靠著背景來這地方掙業績的小公安,而姓白的已經是養殖場的負責人,還給他們領導帶來了跟革委會勾結一起偷渡販賣國家寶貝的嫌疑人蹤跡,趁著過年期間嫌疑人放鬆戒備抓了個正著,搞了個大業績。
叛徒一行人是抓到了,又來了個私下運營賭場玩女人的梁永安,人還潛逃了。
不是他們不想抓,而是這人太精了,據點又多。
嗐,說多了都是淚。
“放心,他若真敢回關保縣,我們佈下的天羅地網一定能抓到他。”
“在抓到洩露行動訊息的那個內賊之前,你還是少往我這裡跑。”免得他和姜淼的地方被梁永安盯上。
徐隊撓了撓浸在發跡的熱汗,一時不知道頭頂的日光和姓白的目光哪個更灼人更燙。
“葛癩子交代說他曾經帶著梁永安走過一趟貨,當時他有離隊過兩三次去放水,我們猜測他可能在某些地方做了標記藏了一些東西,這趟回來可能拿了東西會繼續沿著葛癩子的那條路往境外去。”
“他自身難保,時間緊迫,如果真想找姜淼報仇,肯定沒辦法全身而退。所以,不會出現你擔心的那種情況。”
趙以忱斜睨他一眼,本不願再跟他講話,但腦子裡的那根弦微動,想起了小丫頭曾跟他講的陳家姐妹和梁永安的事情。
“如果他發現能去的地方都被你們盯著,他有可能去找陳家姐妹。”
“陳雪?她嫁的那個丈夫看她看的很嚴,我們的人跟她丈夫溝透過,如果發現陌生人出現會第一時間聯絡我們。”是個命不由己的可憐姑娘,當初審問她的那位同事之前還經常跟他提起她。
“不是,是另一個,叫陳嵐,也曾經跟梁永安走得近。聽說也嫁出去了,嫁到哪就不知道了,你自己查。”趙以忱說。
“行,我記下來。”徐隊說。
想知道的訊息和該提醒的都說到位了,趙以忱開始趕人了。
徐隊和任哥離開後,陳美也提出離開,打算趁著今天休息時間回家一趟。
兩人約好晚上宿舍見,陳美走了,屋子裡就剩下她和以忱哥。
明明這小院子挺寬敞的,至少比她的姜家小院都大,可她怎麼覺得所處之地挺逼仄的,面對著以忱哥黑黑沉沉,望不到底的視線,野獸的直覺告訴她有點危險,但長年相處的信任又告訴她不可能,兩方交織之間,鬧得她腦子都暈乎乎的。
肢體記憶帶著她重新回到屋裡窗邊坐下,拿起筆,難下筆。
正想問他怎麼了,以忱哥的聲音先一步響起。
“跟宿舍的人相處得怎麼樣?”
他在陳美之前的位置坐下,她倆之前討論題目都腦袋湊一塊,坐得擠近,之前沒覺得有什麼,現在身邊的熱源存在感簡直了。
難以忽視,令人口乾舌燥。
姜淼下意識地往安全地界退了一點,小聲回道:“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