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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抬頭凝視著李牧，忽然，狠狠地咬上他的胳膊。李牧吃痛，卻一聲不吭，任她發洩。阿梨鬆口的時候，李牧主動送上另一條胳膊，道：&ldo;那條胳膊不好看，咬這條！&rdo;

阿梨忍不住笑了，同時，也不禁在心裡舒了一口氣：曾幾何時，那是他從不願被觸及的心病，而現在，他已經可以輕鬆笑談了。

李牧擁住阿梨，道：&ldo;對不起。&rdo;

阿梨靠著李牧肩頭，輕輕嗯了一聲。

三更敲響，李牧柔聲道：&ldo;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rdo;

阿梨卻不鬆手。

&ldo;阿梨！&rdo;李牧輕喚一聲。

&ldo;不許走！&rdo;阿梨道。

李牧愣怔地低頭看著阿梨。

阿梨把頭靠回李牧的肩膀，道：&ldo;不要走。&rdo;

卯時不到，李牧已經醒了，這是軍人的本能。平日裡這個時候，他該起床去練劍了，然而今天，他不能起，也不捨得起。

也許是感覺到動靜，阿梨揚了揚眼，待看清頭頂那雙眼睛時，她羞得驀地又閉上了。

東方欲明，雞圈裡的雞已經飛到桑樹上，打了無數鳴了。

李牧本來讓阿梨多睡一會兒，可她堅持要起來，只為服侍他穿衣披甲。李牧張開雙臂，任阿梨在他身前身後忙活。披甲卸甲阿梨得心應手，可穿深衣卻好像不大嫻熟，李牧眸光閃爍，眉間眼角都是笑，他對阿梨道：&ldo;多穿幾次就好了。&rdo;

阿梨嗯了一聲，心裡嘆一口氣，以後怕是沒有機會了。阿梨最後用手撫了一下有褶皺的地方，退後一步，確認似的觀看片刻，嗯！雖然過程冗長了些，可結果還是滿意的。

&ldo;如何？&rdo;李牧笑問。

&ldo;再好不過。&rdo;阿梨又調了調甲冑上的皮帶。

李牧含笑：&ldo;好看嗎？&rdo;

阿梨很鄭重地道：&ldo;將軍是阿梨見過的人裡面，最出眾最好看的，比子都還好看！&ldo;

李牧撲哧笑出了聲，把阿梨擁入懷裡，眸光深沉，道：&ldo;阿梨！我好歡喜！我覺得我是這世界上最幸運的男人。&rdo;

阿梨心裡輕嘆一聲，如果你知道我是誰，大概就不會這麼認為了。

李牧放開阿梨，握住她的手，道：&ldo;我走了！&rdo;

&ldo;嗯！&rdo;阿梨應了，拉住李牧的手卻沒鬆開。

&ldo;我走了！&rdo;李牧又道。

阿梨點頭，鬆開手。然而，這一次，沒放手的是李牧，兩人不禁相視而笑。

&ldo;走了！&rdo;李牧終於放開手，轉身離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阿梨突然又跑上前，從後面一把抱住了李牧。

李牧握住阿梨的手，輕聲道：&ldo;要不，我今天不去營地了，好不好？&rdo;

阿梨頭靠在李牧背上，道：&ldo;好！&rdo;

&ldo;那好吧！&rdo;李牧轉過身來，道：&ldo;你今天想做什麼，去哪裡？&rdo;

阿梨笑了，道：&ldo;跟你鬧著玩的，你還當真了！&rdo;說著，把李牧推出了門。

李牧跨出院門，左邊有一個人靠著牆上，不出所料，是司馬尚。李牧看他一眼，自顧上馬，卻被他迅速伸手攔住：&ldo;等一下！&rdo;

&ldo;作甚？&rdo;李牧盯著他。

&ldo;我剛才去你屋裡了。&rdo;司馬尚斜眼瞥著李牧。

李牧乾咳一聲，支吾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