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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尚心痛如絞:&ldo;阿梨,過去的已過去、我只希望能有機會可以彌補,我保證……&rdo;
&ldo;彌補?司馬將軍並不欠我什麼,我以為司馬將軍至少還算一位君子,卻原來自私如此,司馬將軍不過是想讓自己的良心好過一點吧!&rdo; 阿梨突然厲聲質問,冷若冰霜:&ldo;再說了,你憑什麼以為我會願意待在這裡?&rdo;
&ldo;阿梨……&rdo;司馬尚愕然。
&ldo;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我累了,將軍請便吧!&rdo;阿梨下了逐客令。
司馬尚默默地凝望著阿梨,透過她湖水般深不見底的眼晴,他似乎看見了那個讓她嘴角不自覺上揚的人了。她其實一早就做了選擇,那天,當那支箭向他跟李牧的方向飛去的時候,她想都沒想就抱住了李牧,她做了選擇,願為他死的選擇。好一會兒,司馬尚才開口:&ldo;他確實是一個值得託付的男人。&rdo;
緣起即滅 ,緣生已空。造化弄人,擁有時落花流水,失去時流水落花。相見爭如不見。
第13章 奈何緣淺
天還沒亮,司馬將軍府裡炸翻了天,身受重傷的阿梨姑娘無端端地失蹤了!
李牧聽到的時候,腦裡轟地一聲響。一軍之長,最忌遇事慌亂,李牧向來沉著,加之常年防守邊塞,無時不刻不需提高警惕;長期與敵方鬥智鬥勇,進行或在明或在暗的交鋒,更是精煉了他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鎮定自若,越緊急越冷靜,他把他的這個特徵歸結於自己的無情,因為無情,所以可以宛若旁人般置身事外,分析利弊;因為無情,所以狠心,對人冷漠,對己嚴苛。然而這個自認無情的人,卻不止一次地在阿梨的事情上,失了冷靜,亂了陣腳。李牧在院裡來來回回、反覆走了五六七八轉,阿梨能去哪裡?她身上那麼重的傷,能去哪兒?
李牧猜測的可能之一是南院裡的人。然而,司馬尚已經軟硬兼施逼問袁氏,袁氏又哭又鬧,還扯出白葛布在司馬尚面前上吊,以示清白。如果不是袁氏,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阿梨自己走了。以她的傷勢,不可能走太遠,但是,李牧往襜襤方向追了二三百里,也沒見到她的影子,然則,若她有心躲他,那就另當別論了。
阿梨為何要走,李牧想了許久,最大的可能她對司馬尚餘情未了,失意而歸。回想所有過去發生的一切,似乎都是她計劃好了的。她一早就知道他是誰,紫金山下的第一次相遇是偶然,第二次怕就是有意了。他被派回北方不是秘密,在宮裡稍有人脈的人都知道他兩日內必回雁門,也許,她一大早就已經跟青兒在長亭裡守株待兔了。她的目的地根本就不是代地,而是襜襤,那個包袱是她故意錯給李戈的,為的是可以名正言順,無阻無攔地進入雁門軍營,找到司馬尚,取回她要的東西,然後回襜襤。若是沒有滹沱河邊的意外,所有的事情都會照她計劃好的進行。由頭至尾,在她的計劃裡,他李牧都只是個配角,他於她不過是工具而已。
後來,李牧又想了想,也許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阿梨對他失望了。袁氏說的沒錯,趙王當初給阿梨指婚的第一人確實是他,因為他抗旨不尊,趙王才又指了司馬尚。那件事情他本沒打算瞞她,只是考慮到她的傷,想遲一點兒再把一切告訴她。以前有一個人,說見到他就怕,想到他可能用他那條噁心的胳膊牽她的手,她就怕得全身發抖。一個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一國公主,與其說他不想拖累她,不如說他沒有信心更沒有勇氣把她娶回家。他李牧做事從不後悔,唯此一件,他又悔又恨,恨不得把那條醜陋的胳膊斬下來。
阿梨確實是自己走了,不是因為她對司馬尚還有餘念,也不是因為對李牧失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