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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扭了……有一點兒疼，一點點 。&rdo;阿梨說著還把大拇指和食指捏成一個環，留出食指尖，比劃給劉醫師，其實是給李牧看。

&ldo;說實話！&rdo;劉醫師也黑了臉：&ldo;醫師問診，患者不說實話，如何對症下藥？&rdo;

阿梨瞥一眼李牧，李牧正冷眼盯著自己。&ldo;這裡，這裡撞到石頭上了。&rdo;阿梨指著膝蓋，低聲道。

&ldo;這裡？這裡是哪裡？說清楚。&rdo;劉醫生不耐煩地道。

&ldo;膝蓋！膝蓋撞石頭上了。&rdo;阿梨又瞅一瞅李牧。

李牧這才發現，阿梨的膝蓋那裡，褲子都磨破了。幸好，她今日穿的是男裝，劉醫生用剪刀，順著磨破的地方，剪出一個洞來，用手輕輕在正中按壓了一下，問：疼嗎？&rdo;

阿梨疼的咬住嘴唇，不敢喊出聲，只是點頭。

&ldo;這裡呢？&rdo;劉醫生又按了一下左邊，問道。

&ldo;有一點兒。&rdo;阿梨答道。

劉醫生又按了按另一側，問：&ldo;這兒呢？&rdo; 阿梨搖頭說不疼。

李牧見劉醫師已經看好，忙問：&ldo;如何？&rdo;

&rdo;腳背上只是皮外傷而已，洗淨了擦點藥就好了。腳踝扭傷了，你趕快讓人去山上取些冰塊來敷，止了痛，明天再敷藥散淤血。至於膝蓋，舊疾添了新傷，還好沒傷到實處，敷點膏藥，這幾天暫時先別下榻。&ldo;劉醫師答道。

李牧點了點頭，道：&ldo;知道了！多謝劉叔！&rdo;

&ldo;多謝劉醫師！&ldo;阿梨也弱弱地道了聲謝。

劉醫生瞧一眼李牧，又橫目瞟瞟阿梨，無奈的嘆了口氣，搖著頭出去了。劉醫生前腳剛走，李戈抱了個筐進來，道：&ldo;周國尉說，這些是姐姐採的蘑菇。&rdo;李牧正在氣頭上，一把搶過來，連筐帶菇一起扔了出去，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阿梨咬著嘴唇，沒說一個字，而周國尉看著將軍營前那一地的五彩菇，又不敢去撿，心疼得在附近晃了好幾圈才作罷。

須臾，李牧帶來兩個抬著擔架計程車卒。李牧攙著阿梨上了擔架，交代李戈送她回去，便自顧走了。

阿梨再見到李牧，已經是三天後了，劉醫師過來替阿梨換藥，李牧站在一旁默默看著，劉醫師走了，他也走了。就這麼過了大半個月，阿梨左腳背上的傷已經癒合，腳踝也消了腫。

&ldo;冬兒，將軍回來了嗎？&rdo;阿梨問。劉醫師把藥交給了冬兒後，已經好多天沒來了，當然，李牧也沒來。

&ldo;沒有！不過，姑娘問將軍做什麼？&rdo;冬兒一邊換藥一邊問。自阿梨來，冬兒儼然成了個醫工，換個藥駕輕就熟。

&ldo;沒什麼，就問問。&rdo;阿梨拿起枕邊那條繡著棠梨的帕子，嘆口氣不再出聲。

冬兒看著阿梨，左瞅一眼，又右瞅一眼，道：&ldo;姑娘想將軍啦？&rdo;

阿梨紅了臉，拍打了一下冬兒的臂膀，道：&ldo;誰想他了！&rdo;

&ldo;將軍他……&rdo;冬兒拍了拍手，又道：&ldo;算了。&rdo;

&ldo;將軍怎麼了？&ldo;阿梨突然坐直了腰，忙問道。

&ldo;沒什麼！&rdo;冬兒斜睨著眼，等著看阿梨的反應。

阿梨叭地靠回枕頭上，嘴一嘟，頭一偏，道：&ldo;算了，反正我也不想聽。&rdo;

&ldo;真不想聽？&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