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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高扶著阿梨，安慰道：&ldo;不要哭！不要哭，這些年我不告訴你，就是不想讓你難過。&rdo;

司馬高走近一步，把一個蒲團擺好，讓阿梨坐下，道：&ldo;這些年我待你如何？&rdo;司馬高問。

&ldo;兄長待阿梨甚好。&rdo;阿梨抹著眼淚答道。

&ldo;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這些年我為你做的一切你都看不見嗎？&rdo;司馬高神情憂傷。每年府裡新入的布料都是先送到阿梨那兒讓她先選，就連伙房的廚子也都是按阿梨的口味挑的。孺人劉氏看在眼裡，偶爾免不了冷言嘲諷一番：&ldo;到底是該叫她弟妹呢？還是叫妹妹？&rdo;

&ldo;這些年多得兄長照顧，阿梨心存感激……&rdo;阿梨話還未說完，只見几案上的水壺和杯子被驟然掃落，杯子落下滾了幾個圈到門口，竟然未裂。

&ldo;你還要裝到何時？滿朝文武哪個卿大夫不是三房二院，為何我只有一房夫人？緣何如此你不知嗎？&rdo;司馬高眼裡布滿深紅血絲，情緒激動。

阿梨低頭，道：&ldo;兄長對不起！&rdo;

&ldo;為何？你還要再等他嗎？&rdo;司馬高凝視著阿梨，眼中星火點點，他以為她已經對阿尚死心了。只要她願意，他可以隨時向大王請奏。

阿梨搖頭，有氣無力地站起身來，道：&ldo;阿梨累了，先回屋了。&rdo;

看著阿梨離開，司馬高眼裡剛剛燃起的二簇火焰滅了，他喃喃道：&ldo;你喜歡花我為你種一片桃林，你喜歡吃城東的炸酥我把廚子請回府，你喜歡吃柚，我命人不遠千里從雲夢澤給你買最鮮甜的回來，任何你喜歡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在這邯鄲城裡，大把美人費盡心思想做我的孺人，論才華相貌，我哪裡比不上他為何你寧可空等一個不喜歡你的人也不願看我一眼？&rdo;

那夜的事就像是一個插曲，日子還是一如既往。翌日一早，阿梨如常去中院堂廳用早飯，堂廳很大，平時也作宴請賓客之用，至少能擺三十張几案。司馬高坐在正位，孺人劉氏坐在司馬高的右下方，劉氏身旁是那一雙粉嘟嘟的如灑花童子般漂亮的龍鳳雙胞胎。阿梨照常問候兄長，長嫂後便在司馬高的左下位坐下，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ldo;食不言，寢不語。&rdo;，司馬高是個嚴格的父親。堂廳靜若更闌，只聽得細細的咀嚼聲在偌大的堂廳裡迴響。早飯是阿梨喜歡的蔥餅加粟米羹，阿梨愣愣地看了許久，忽然道：&ldo;阿梨來司馬家已經六年了，若是沒有兄長和嫂嫂，阿梨不敢想像自己的生活會怎樣，也許，早就餓死了！&rdo;

劉氏看看司馬尚，不明所以。

阿梨笑了笑，又道：&ldo;阿梨突然覺得自己很自私，一直以來都在理所當然地享受兄長和嫂嫂的愛護，要不是有個掛名的弟妺身份，阿梨於這個家不過是個毫無關係的外人罷了。&rdo;

劉氏看著阿梨，道：&ldo;弟妹今天是怎麼了？好端端的說這些做什麼？&rdo;

&ldo;吃飯吧！&rdo;司馬高沒有接話。

雙胞胎姐弟似乎非常不喜歡粟米羹，吃完蔥餅後都撅著小嘴不再動筷，兩雙眼睛骨碌碌的左看看右看看。

&ldo;小聰小惠都不喜歡粟米羹，對不對？＂阿梨突然問。

司馬高平時對兩個孩子十分嚴厲，不許頑皮，不許吵鬧，不許挑食，這會兒聽到阿梨問，都低著頭不敢答話。

&ldo;嬸娘問話，為何不答？＂司馬高厲聲問。

&ldo;兄長對小聰小惠太嚴厲了，他們才七歲呢！＂阿梨嗔怪地看一眼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