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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諾惱火地抱住他：&ldo;你行!我訓新兵這麼多年，還沒遇見一個把我練怵了的兵呢!你是該得意幾天!&rdo;

顧衛南說：&ldo;我長這麼大，也沒見過你這麼狠的教官。&rdo;

&ldo;這混小子!&rdo;陳諾又好氣又好笑，&ldo;你能見過多少教官，軍校裡真正教過你的不就我一個?&rdo;

&ldo;你一個就能把我給毀了。&rdo;顧衛南小聲說。

&ldo;嗯?&rdo;陳諾不知道是沒聽懂還是沒聽清，問得有點意義不明。

顧衛南掩飾地說了聲&ldo;沒&rdo;，又接著陳諾前面的話頭說：&ldo;你能有多大啊，就喊我混小子。&rdo;

陳諾冷冷說：&ldo;怎麼也比你這個未成年大吧?你們不猜我三十了嗎?&rdo;

顧衛南已經不把他當教官了，直接反駁他：&ldo;你不就剛畢業一年嗎?裝什麼老。還有我怎麼成未成年了?法律都規定十八歲成年了。&rdo;

&ldo;你不是到十一月才滿十八嗎?&rdo;陳諾也沒饒他。

&ldo;哎，你偷看我檔案啊!&rdo;顧衛南大叫。

&ldo;我用得著偷看嗎?&rdo;陳諾一句話澆滅顧衛南的激動。

&ldo;……也是。&rdo;顧衛南也沒話說了，只能承認事實。過了一會，他又大著膽子開玩笑：&ldo;那你肯定關注我很久了。要不隊裡上百號人，你不能每個都記這麼清楚吧?&rdo;

&ldo;廢話，訓練標兵全隊也只挑了你一個。&rdo;陳諾的回答正直得叫人吐血。

顧衛南有點失落地嘆了一口氣，徹底沒話了。

陳諾看看他，平靜地轉過身，把顧衛南的手搭在他肩上：&ldo;我揹你去歇會吧，看你這樣也回不了宿舍了。&rdo;

顧衛南頓時心裡一熱，不過轉念想到陳諾可能只是怕自己練死，又開始賭氣：&ldo;不用了，我走不回去還可以爬。&rdo;陳諾這次沒理會他的話，彎腰托住他的屁股往上一撮，背起來就走。顧衛南雙腳離了地，心臟也跟著忽悠了一下，到底抗拒不了誘惑，老老實實趴在陳諾背上。

夏夜乾爽的風在身邊經過，吹乾了跑步時濕透的衣服。陳諾身上有股清涼的薄荷味，聞著很舒服，顧衛南歪著腦袋，靠在他安穩的後背上，身體隨著陳諾的腳步微微搖晃，開始有點迷迷糊糊的睡意。

長長的哨聲就在這時從宿舍樓中傳來，每個樓層依次熄了燈，本來燈火通明的校園只剩了幾盞路燈還在亮著，映出兩個人清晰斜長的影子。顧衛南聽見哨聲，清醒了一下，抬眼四望：&ldo;我怎麼離宿舍樓越來越遠了，隊長你要把我背哪去?&rdo;

&ldo;先去辦公室。&rdo;

&ldo;啊?&rdo;

&ldo;&l;是，教官!&r;&rdo;陳諾冷冷提醒他。

顧衛南撇嘴，小聲自語：&ldo;剛溫柔了一會，又精分了。&rdo;

&ldo;你再說一遍?&rdo;陳諾用威脅的聲音說。

顧衛南想，怎麼耳朵突然這麼靈了。但他不想錯過這個跟陳諾接近的機會，乘機說：&ldo;教官，你平常不軍訓的時候脾氣不是挺溫和的嗎?&rdo;

陳諾冷哼：&ldo;碰見你這麼操蛋的兵，我還能耐住性子對你這麼仁慈，已經很難得了。&rdo;

顧衛南好奇：&ldo;那你本性到底是什麼樣啊?&rdo;

&ldo;就這樣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