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頁(第1/2 頁)
第二天,顧衛南興奮地帶著陳諾在村裡和農田裡走走,指給他看自己小時候玩過的地方。還爬到樹上給陳諾摘了一把成熟的紅棗,弄得陳諾頻頻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腿。其餘時候,兩個人都是跟著顧衛南的爺爺在自家種的菜園裡打下手,一邊捆著白菜,一邊跟老人聊天,完了再一起回家去給奶奶幫廚,過得其樂融融。
五天的時間似乎一眨眼就要過去了,顧衛南很捨不得放陳諾走,遺憾的是c市租的房子已經退了,接下來陳諾有個需要保密的任務,也不能跟他在一起。臨走的前一天晚上,顧衛南又問起周洋那邊的事,陳諾微微搖頭,嘆息說:&ldo;沒有辦法。因為牽涉到很多實際利益,原來找到的證人怎麼說都不肯作證了,現在乾脆斷了聯絡。&rdo;
&ldo;那葉勛單位那個人呢?脫離危險了沒有?&rdo;顧衛南著急地問。
&ldo;沒醒,說有成為植物人的可能。&rdo;陳諾低聲說,&ldo;還有原先收集的一些關於葉勛收受賄賂的證據,也被銷毀了,現在指控的話,根本找不到切實有力的切入點。&rdo;
&ldo;他太狡猾了!&rdo;顧衛南憤恨不已,接著又開始用自己那還不紮實的法律知識,絞盡腦汁尋找能指控葉勛的其他方式。他們討論的是周洋在葉勛單位找到的一名內線,因為屢次酒局上被強行勸酒,終於在最近一次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後腦撞傷,至今昏迷不醒。而且這件事根本無法找到元兇,因為酒場上被勸酒是很經常的應酬。就像葉勛當初激怒恐怖分子的行為,除非他自己坦白,根本無從證明他是有意為之。比較起來,他針對顧衛南的行為,已經算是比較有跡可循的了,然而相對的,顧衛南又是與他最沒有實質利益衝突的人,甚至連直接的關係都沒有。
陳諾沒有說話,他的眼神,給人一種無比堅強又極其脆弱的感覺。堅強,是因為他自始至終的決心;脆弱,則是因為這件事已經帶給他太久的折磨,付出了太多的代價。
&ldo;會結束的。&rdo;陳諾最後輕輕說。
&ldo;嗯!他早晚會露出馬腳的。&rdo;顧衛南用力說著,同時在他自己的《刑法》輔導書上劃重點。
&ldo;衛南,唱首歌吧。&rdo;夜晚很靜,只聽得到鄰居家偶爾傳來的犬吠,想到明天就離開,陳諾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忽然就感性起來。
&ldo;唱什麼?&rdo;顧衛南很樂意地回頭,他練了幾天以後,終於會彈別的曲子了。
&ldo;唱《戰士》吧。&rdo;
&ldo;好!&rdo;顧衛南抱過吉他,調了幾個音以後就開始對著陳諾深情地唱了,&ldo;我是一個戰士,在遙遠的邊關駐守,遠離了喧囂的城市,離開了父母的依附……我是一個戰士,也是你一個兄弟,在你危難的時候,有我為你分憂……戰士戰士戰士,一個小小的勇士,戰士戰士戰士,捍衛著你的幸福……&rdo;
那是一首在部隊裡挺流行的老歌,顧衛南的嗓子真的很好,配著吉他醇亮簡單的絃音,十分樸實動人。陳諾靜靜地聽著,回憶起自己剛剛參軍的時候,又想起跟肖曉天一起互相傾訴理想的時候,不由有些出神。
&ldo;你怎麼了?我雖然彈錯了幾個音,應該不至於唱得很難聽吧!&rdo;顧衛南唱完發現陳諾走神了。
陳諾忽然起身,拿開顧衛南的吉他,深深地吻下去。
&ldo;哎……&rdo;顧衛南被陳諾的主動給嚇了一跳,&ldo;我唱歌的時候這麼有魅力啊?&rdo;
&ldo;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