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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只是民事糾紛,並不涉及什麼,眾人只是朝縣太爺行了大禮,並不需行跪禮。
齊秋生看了眼被阻攔在外頭看熱鬧的人,又看了看公堂上涇渭分明的兩撥人,看到方氏這邊竟然請了個狀師,心裡略詫異,準備得非常的充分啊!
&ldo;在本官宣佈判決前,爾等有別的意見可提出,或許會影響最後的判決。&rdo;
方氏這邊並不打算怎麼開口,一切由這個二十多歲的狀師代為開口,率先開口的他,說話也簡單,&ldo;我事主認為,嚴承已死去多年,感情漸消,如今嚴承死而復生,又有幼子,我事主願成人之美,故請求和離。&rdo;
嚴承黑著臉看著對面的方氏,沒有開口,說話的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也不是嚴家人,好像是他帶回來的手下。
&ldo;我家老爺反對和離,女子素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怎可隨意和離?且說我家老爺的過處也是失憶的緣由,這並非不可原諒。&rdo;
&ldo;就我調查所知,嚴承是要坐享齊人之美的,可知眼老爺未有功名在身,又兒子成群早就成家,不符合納妾的規定。嚴承想要給新納的夫人和年幼的少爺一個名分,還曾企圖煽動村人逼迫我的事主退位讓賢,此事當時在場的村人均可作證。&rdo;
&ldo;當初那事純屬誤會,倩夫人只是要為自己的過錯贖罪,沒曾想會引起村人們誤會,並非有煽動一說。&rdo;
&ldo;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都差點造成事實,無可否認的事,我家事主自認嫁入嚴家一直謹守規矩,相夫教子,並無錯處,如今兒女均成家,責任均完成,和離並不會給嚴家人帶來巨大的傷害,終歸是緣分一場,不如好聚好散。&rdo;
圍觀的人聽著,也覺得非常有道理,而且方氏和離也不是為別的,只是為了成全別人,她年老色衰,又眼瞎了,完全沒有再嫁什麼的可能性。
想一想,方氏退出這場兩女爭一夫的戲碼,免了夫君犯了規矩的責罰,也讓人家母子不用分離,是多麼的大度,多麼的明理,誰能不為她的舉動而豎起大拇指?
&ldo;什麼好聚好散?誰知道我不在的這十年發生了什麼事?我嚴承只有休妻一說,可沒和離一說。&rdo;嚴承看著對面的方氏,老神在在的,所有的事情全部讓一個小夥子來說,就這麼瞧不起自己,不想跟自己說話?
&ldo;我知道你當初嫁給我不甘不願,如今有了這機會,你想要離開,沒門!&rdo;
嚴承幾句話,似乎透露了什麼驚天秘密一般,圍觀的人滿臉的八卦,就像是那聞到血腥味的螞蝗,激動異常。
方氏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她依然很冷靜地站著,並不說話,嚴承就是這樣性子的一個人,自私而自我,覺得其他人都該照著他想的去做,這麼多年了,她已沒必要去遷就。
倩孃的臉色微微一變,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袖子中的雙手幾乎要將手心給掐出血來,這個老頭子到底在搞什麼,不過是一個瞎了眼的老婆子,還有什麼可留戀的?
&ldo;那嚴承嚴老爺是想要如何?要求我的事主委曲求全地看著你左擁右抱,還是說嚴老爺想要看著身旁的嬌妾幼子充入賤籍一輩子為奴?在做決定之前,可要想好後果如何?&rdo;
年輕的狀師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接的這筆生意實在是太簡單了,簡直沒有任何的難度,對方的錯處都是實實在在的,一抓一個準。
嚴承黑著臉,正要說什麼,忽的感覺腿上被人抱住,就見年幼的兒子抱著自己的腿,兩眼淚汪汪,一臉的可憐,再看倩娘柔弱得不成的身子,腦子不由清醒了幾分,心裡升起幾分愧疚。
&ldo;你要離開也成,不能和離,只能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