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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以後要在這霧骨山跟著師傅學醫,但至少夙池再也不必受病痛之苦,只不過是自由而已,他付的起的。
霧骨山的後山有一汪清泉,那泉水甘甜可口,據說還能延年益壽,平日他們都飲這泉水,用擔子挑了幾桶水倒進鍋裡,蓋上鍋蓋,灶下的火一直沒熄,攪和幾下,扔進幾根木頭,火就燒起來了。
那野山雞並不是千冬信口胡謅的,他今日確實打到一隻山雞,只是那山雞並沒有被他宰了,此時正在院子裡雄赳赳氣昂昂的來回晃悠呢,千冬搖搖頭,惋惜著道了一聲:&ldo;可憐的阿黃啊。&rdo;就走進了屋。
此時的陽光已經西移,天際是火紅的一片,從窗邊可以看到,那是罕見的火燒雲,千冬還沒讚嘆完這美麗的風景,就發現了房間裡的不對勁,原先躺在床上的人影,此時沒了蹤影,那床上扔著一把剪刀,上面是令人心悸的斑斑血跡,一直蔓延到房間水缸的後面。
心中一跳,千冬毫不猶豫的跑到水缸後面,那個被救回來的女人面色悽然,目光呆滯的盯著窗外,纖細的手腕正流著血,那傷口很長,很深,看得出來下刀之人,必是抱著求死的心,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千冬喊了一聲你個傻子,連忙就將她抱了起來,吳夕霜痛苦的掙扎著,踢打著千冬,只是多日未曾進食,那力氣,簡直連個小孩子都不如,聲音也是嘶啞難聽,像是那鏽了的鐵一樣沙啞,&ldo;你放開我!讓我死!我爹也死了,他們都死了!為什麼還要我活著!爹!是我錯了,我不該!不該喜歡他!害了所有人!都怪我,都怪我!!&rdo;
這幅瘋癲的模樣,千冬實在看著不忍,他將女子抱緊,讓她再也動不了,這才安慰道:&ldo;你別激動!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只要你活著,活著才能報仇,才有希望。&rdo;
&ldo;有什麼希望,我一個女子,如何與他抗衡……&rdo;吳夕霜無助的捂住臉,哭泣了起來,&ldo;只有我死了,才能結束這無休止的自責……&rdo;
千冬隨口接著話,安慰著她,運用著輕功往霧谷老人的房間飛去,這姑娘剛剛割了腕子,這傷口看著可沒有留手,再等一會,怕是霧谷老人也迴天乏術了。
換了一身衣服,霧谷老人正算著這趟下山的收穫,只聽他的大門,被咣當一下踢開了,他回頭正要開罵,就見自己的便宜徒弟,抱著那個撿回來的姑娘進了房。
&ldo;師傅,快看看她!她割腕了。&rdo;將吳夕霜放置在床上,千冬催促了一聲自己的師傅。
&ldo;割腕了?我看看。&rdo;霧谷老人挑了挑眉,答了一聲。
此時的吳夕霜已經沒有了意識,眉頭卻還鎖得緊緊的,似乎還在說些什麼,千冬沒聽清,只是嘆了口氣。
霧谷老人的獨門秘技,便是縫合,在這個年代,所有醫者還都用內服外敷治病時,他已經研究出一種與眾不同的治病法子,那就是縫合。
吳夕霜下手雖狠,可是她終究是個普通女子,不懂得哪裡是致命的地方,所以沒有割到大動脈,這傷口看起來雖然嚇人,實際並無性命之憂,霧骨老人很快給她上了藥,縫合了傷口。
&ldo;師傅,你說,她怎麼那麼想不開呢?這世上,螻蟻尚且貪生,有什麼事情,能讓人連性命都不要了呢!&rdo;千冬不是很能理解吳夕霜的做法。
霧谷老人輕嗤一聲,道: &ldo;你還小,不明白,這世上,能逼死一個人的事情可多了去了,比如愛恨情仇,都是苦命的人,這姑娘,醒了怕是還要鬧得,一個人若是想死,多的是辦法,攔不住的,你就別多費功夫了。&rdo;
&ldo;這可不是白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