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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師兄此話怎講?師弟我從無此意,況且我又怎是師兄的對手。&rdo;
&ldo;咱們從未交手,你怎麼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rdo;啟嘯將手中與茶壺配套的青花茶杯在眼前來迴轉了轉,好似在研究茶杯上的紋路,&ldo;不過當然,正是因從未交手,師弟你對自己的勝算其實並沒有十足把握,但如果加上滿耳和渴念,不就容易了麼?&rdo;
這時李淵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種複雜而怪異的神情,這神情好似他完全不能理解啟嘯之言,但又好似他在試圖掩飾被人看穿的忐忑與焦慮。
他整理了下情緒,清冷一句:&ldo;師兄是覺得,我李淵有本事串通鎮守玄鴛五萬多年的兩大的護法,一起取了師兄性命麼?&rdo;
&ldo;何須串通,在他們對付我的時候,你順勢補一刀就好了。&rdo;啟嘯目光仍盯著手中的茶杯,淡淡道:&ldo;到時仙冥的子民們便會得知我啟嘯為奪鎮國之寶,戰死於數千萬魔靈的刀刃下,身為戰將,寡不敵眾,死得其所,無可非議。&rdo;
&ldo;師弟我自幼對師兄敬重有加,視師兄為手足……&rdo;
&ldo;手足?呵呵呵。&rdo;啟嘯冷笑一聲,&ldo;這詞老夫很熟悉,師弟你準備對付我的這招好像也很熟悉,好像就是你那好兄弟,我們仙冥三皇子國梁試圖對元垡和徇方用的那招。&rdo;
李淵聞言忙道:&ldo;師兄!此話可說不得,無憑無據,誣陷皇子這是重罪。&rdo;
&ldo;師弟,是你剛才說,他們祥家已經沒有資格繼任皇族了。&rdo;
&ldo;我……&rdo;李淵有些語塞。
啟嘯放下茶杯,重新斟滿茶後,又將另一茶杯斟滿,同李淵道:&ldo;師弟過來,坐下喝茶。&rdo;
李淵並未挪動半步,他仔細審視著面前的啟嘯,這位白髮老者臉上那道道細紋好似埋藏了許許多多看不見的觸角,這些觸角可以延伸至仙冥的每個角落,致使他平常雖習慣獨來獨往,卻可縱觀全域性。
李淵不明白為何啟嘯會知道關於三皇子的事情,那是連自己都一知半解的,他更不知啟嘯為何會開始懷疑自己提議與他赴玄鴛奪回汲魄的目的。
李淵很肯定自己的提議合情合理,策無遺算,就連啟嘯剛才問到幾人同去,自己也特別強調最好只有啟嘯與他二人。
說真的,如果啟嘯懷疑這是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圈套,那麼黃雀應該越多越好,李淵完全可以請四五個自己的上等心腹與啟嘯一同前往玄鴛,然後在滿耳渴念對付啟嘯之時,刀鋒直轉,全體一齊殺了這位礙眼清高的戰神。
&ldo;坐。&rdo;啟嘯伸手示意,開口重複道。
李淵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走到啟嘯身旁坐下,順勢拿起了啟嘯給他斟滿的那個茶杯,&ldo;師兄,現在是不是師弟我說什麼都沒用了?&rdo;
&ldo;你自己心裡清楚。&rdo;啟嘯語氣平靜。
&ldo;可我心裡不清楚,師兄你為何從一名忠貞的將士變成了玄鴛的奸細。&rdo;李淵道。
此話一出,啟嘯雙手的動作停住了,他看見他眼前的青年臉上是寒冰一塊,只聽李淵沉穩有序地繼續開了口:&ldo;七生門前,師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魔梓焰不會死,才將之帶回夙仙聖壇,六日後與其聯合上演了一場殘殺同族的大戲?&rdo;
啟嘯聞言笑了,他褶皺的嘴唇因這笑容而變得平滑了一些,他又小啜了一口茶,&ldo;師弟你繼續說。&rdo;好似他對於李淵指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