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舉報的人竟是新同事(第1/2 頁)
溫建斌與抱著孫子的溫盛福,皆怔在原地。
反倒是一旁始終沒什麼存在感的女孩兒,撲到井邊大哭了起來。
“媽媽!!!”
溫阮想要拉住她,但手伸到半空卻突然頓住。
她知道,無論是給死者最後尊重與體面的入殮師,還是還死者清白的法醫,在多數人眼中都自帶晦氣。
別說肢體觸碰,即便只是最尋常的靠近,也會讓他們心裡不適。
溫阮遲疑之際,已有位奶奶先一步把孩子拉進懷裡,捂了她的眼睛。
溫阮收回了手,迅速觀察浸泡在井水裡的女屍與周圍凌亂腳印後,掃了眼驚慌又憤慨的溫建斌父子和周圍往井邊躍躍欲試的一眾村民。
最終,目光落到了為首的村長溫盛全身上,“盛全爺爺,現在最主要的是保護好現場、避免村民恐慌,勞煩您找幾個人先用繩子把這一塊圍起來,在警察到來之前,任何人、牲畜、家禽都不能靠近這口井十米之內。”
溫盛全聞言點頭,立即開始組織眾人。
在溫溪村,村長一句話比溫阮千言萬語都更為有用。
原本鬧哄哄的一眾村民,雖然並不情願但也都紛紛退到了繩子後面。
溫阮看著老人懷裡瑟瑟發抖的女孩兒,轉身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我在北淮市溫溪村一口廢棄多年的深井裡發現一具確定身份的中年女屍,需要隊裡帶技術科的同事來撈屍,勘查。”
“我是明天要到隊裡報到的主檢法醫,溫阮。”
直到溫阮結束通話電話,溫建斌才彷彿從發現妻子屍體的巨大情緒起伏中緩過神來。
他手腳並用地爬到井邊,伸手想要將人撈起,“光宗她媽!!!”
村長跟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一起才將他按住。
掙扎中的溫建斌雙手一下下重重拍在井沿冷硬的石板上,哭聲震天。
“光宗他媽,你昨晚不是已經帶著咱家所有的錢,去鎮上找劉大成了嗎?為什麼?你為什麼還會……死在這口井裡?究竟是誰殺了你?”
戴著帽子剛才提議去找劉大成的男人,雙拳青筋暴起,憤怒吼道:“肯定是劉大成那個狗孃養的乾的!真他孃的欺人太甚!老子現在就帶人弄死那個王八蛋!”
溫阮看向狂怒的男人,語氣聽不出喜怒,“故意殺人,處死刑、無期徒刑或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男人聞言一噎,看向周圍同伴。
“在咱們溫溪村,誰家的婚喪嫁娶、大事小情建斌哥沒幫忙張羅過?你們真能眼睜睜看著咱們溫溪村的爺們,被一個外人這麼欺負?”
“還有九年前工地上那次,要不是建斌哥豁了命地把咱們往外推,現在咱們還不知道是哪塊樓板下的肉泥呢!”
“他要不是為了救咱們,也不可能被鋼筋扎穿一個腎,更不會變成眼下這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整天還要憋屈地看個娘們臉色過日子!”
“你們要是沒膽,我溫建樺就自己去,老子今天非要讓劉大成那個王八蛋脫層皮!”
溫阮看著被溫建樺煽動的幾個神情激憤的村民,繼續道:“尋釁滋事罪,有5年以下和5-10年兩檔。”
此言一出,剛才還躍躍欲試的幾人,也都紛紛咬牙低頭。
溫建樺心裡憤怒似烈火澆油,對著溫阮冷嘲熱諷:
“有個成天在火葬場擺弄死人的媽,就是不一樣!建業哥那是多好的爺們!可生的閨女喝了那麼多年墨水,就愣是沒能給灌出點人味來!”
這樣的譏諷和謾罵,即便溫阮從小到大早已聽過無數遍,但此刻再次聽到卻依舊難掩心中情緒。
她直視溫建樺滿是挑釁的傲慢雙眼,語氣冰冷,“你說的那些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