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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黑藥湯子灌下去,又足過了大半個時辰,荷花才算是轉醒過來,開口還沒等說話就先咳個不停,覺得嗓子裡火燒火燎的,頭沉的似乎灌了鉛,一咳起來前胸後背都被扯得生疼,連帶著頭也被震得脹痛不已,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嘶啞著嗓子道:&ldo;我、我這是怎麼了?&rdo;
&ldo;你這孩子真不叫人省心,好端端的淋了雨回來,晚上就病成這樣,真是讓我說你什麼才好。&rdo;方氏也急得夠嗆,忍不住埋怨了兩句,又忙不迭地問,&ldo;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是哪兒不舒服啊?&rdo;
荷花覺得渾身痠痛,費力的抬手覆上了額頭道:&ldo;頭疼,渾身都疼,一咳嗽就扯著前後心都疼。&rdo;自己說著心裡也有些害怕,自己平時鮮少生病,幾乎連個頭疼腦熱都不太有,這回到時一下子來了個重的,還不會是要朝著肺炎發展吧,那可就當真是要危險了。
&ldo;郎中說你是染了風寒,還不都是淋雨又吹了風鬧得。&rdo;茉莉端了溫水過來,一勺一勺地餵給荷花,&ldo;你以後快老老實實地在家呆著吧,我可真是不知說你什麼才好了。&rdo;
荷花心裡卻想著,齊錦棠先送了自己回來才又回家,不知道會不會也病倒了,但是這會兒也沒法問什麼,稍稍一動彈就覺得腦袋跟要炸開似的。
躺了大半日,直到博寧中午回來,荷花問了得知齊錦棠沒事,這才放下心來,但是自己這邊就著實的悽慘了些,雖然藥湯子一日三頓的喝著,可每到晚上還是會有熱度起來,反覆了幾日也不見什麼大好,咳嗽也是不見起色,夜裡幾乎躺不下身兒,每每都是剛一安穩下來就咳得停不住。
茉莉和芍藥都被挪了出去,生怕也跟著過了病氣兒,栓子也給抱到東屋去睡了,方氏每晚在這邊照顧著荷花,幾乎一宿一宿地睡不好覺。
苦藥湯子喝了五日還是不見起色,祝永鑫著實坐不住了,一大早就套了牛車,跟方氏一起把荷花送到城裡去找鄭大夫給瞧瞧。
鄭大夫診脈後開了方子,把荷花安置到小秀屋裡躺下,打發小秀在院兒裡看著熬藥,然後才對祝永鑫道:&ldo;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咱們兩家如今關係不比從前,現在可是兒女親家,明年小秀也就該過門管你們叫爹孃了,荷花病成這樣你們來人叫我去家裡給看不就得了,拖了這麼幾日不說,還把孩子大老遠的折騰來。好在沒什麼大礙,你們村裡郎中藥有些治標不治本,我給換了藥方子,吃幾日應該就沒事了。&rdo;
&ldo;鄉下孩子不比城裡的金貴,本以為不過是尋常的發熱,誰知道竟是越發的厲害起來,也沒想太多就只惦記著趕緊送來讓你瞧瞧。&rdo;祝永鑫聽說荷花沒有大礙這才放下心來,&ldo;鄉下地方終歸還是差著些。&rdo;
鄭大夫聽了這話便問:&ldo;你家可有打算搬到城裡來住?以後博榮和博寧都考了秀才再念書什麼的,住到城裡來也方便。&rdo;
&ldo;城裡哪裡住得起哦!&rdo;祝永鑫連連地搖頭道,&ldo;再說我們就靠那一畝三分地的刨食兒吃飯,離開了地我還能幹個啥。&rdo;
&ldo;你上回不是說在木工行做過一陣子的學徒嗎?若是能學門手藝倒是也便利。&rdo;鄭大夫也從祝永鑫的菸袋子裡捏了一撮菸絲,塞進菸袋鍋子裡跟他對面蹲著抽菸。
&ldo;我都這麼大的年紀了,雖然是在木工行呆了些日子,也不過就是能拾掇拾掇桌椅板凳,做個粗笨東西罷了,自己家裡用用都只是對付,若當作手藝拿出去,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rdo;祝永鑫見鄭大夫喜歡自家的菸絲,直接把菸袋子丟給他道,&ldo;下回來給你拿點兒,這是自家種了自家曬好揉的,比外頭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