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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方氏伸筷子夾了個雞腿放在郭媒婆的碗裡道:&ldo;嬸子你多吃點兒,我家茉莉的這件事兒讓您來回的跑了這麼多趟,我這心裡都老大的過意不去呢,荷花以後許是也少不得麻煩您,不過她年紀還小,上頭還有個堂姐沒說人家,現在還不好提這事兒,等到時候要說親了,我指定找您幫著給踅摸幾個好人家,就怕您貴人事忙,到時候顧不得我們家了。&rdo;
&ldo;瞧這話說的,哪兒能啊,顧不得誰也不能顧不得你家&rdo;郭媒婆吃的滿嘴流油,但還是沒忘了荷花這檔子事兒,就問方氏,&ldo;荷花的堂姐啥樣的?若是要說親事,如今我這兒手裡有好幾戶哥兒到了說親的年紀,家裡都讓我先給尋訪著呢&rdo;
&ldo;哦,那孩子是荷花三叔的孩子,不過如今爹孃都不在身邊兒,是我公婆帶著呢,可不是我能做主的事兒。&rdo;方氏岔開話題不想多說,可是郭媒婆卻還是扒著荷花不放。
&ldo;我跟你說,我家有個圓房親戚,那家有個兒子,小時候我就瞧見過,聰明得很,今年過年的時候又見著了,如今正在他們村裡的學堂念書,長得一表人才的,說話辦事兒都跟小大人兒似的。&rdo;郭媒婆說著忽然一拍大腿道,&ldo;不過俗話說,人無完人,這麼好的一個孩子,就是命苦,自小沒了爹孃,也是被爺奶拉扯長大的,家裡是窮了點兒,但是孩子肯上進以後肯定能好起來不是……&rdo;郭媒婆扯起來就有要長篇大論的架勢。
方氏只好再次轉移話題說:&ldo;不過說起來,我還真有門兒親事想讓您給踅摸踅摸。&rdo;
&ldo;啥親事,你只管說,我老婆子這輩子沒別的本事,但是這保媒拉縴兒的事兒,找我就絕對沒錯&rdo;
&ldo;我家住著的那個良子您見過吧?模樣人品都沒的說,可惜也是命苦,是個孤兒,不過跑山種地啥都能拿得起來,如今跟我家一起做點兒小買賣,也有些許的私房存下了,我眼瞧著他年紀不小了,心裡也是給他著急,所以就得煩勞嬸子給好生看看了。&rdo;方氏這倒也不算是胡亂扯出來的藉口,本來就說今年該給良子說媳婦了,結果被楊氏和芍藥那事兒弄得一慪氣,倒是拖到現在才拿出來說。
郭媒婆一聽是個孤兒,還借住在荷花家裡,頓時就沒了什麼興致,但是剛才的包票打的太滿,只好勉強地應了下來,不過這下倒是沒了瞎扯的心思,安安生生地吃完了飯,拿了方氏給包的紅包兒,抹抹嘴心滿意足地走了。
荷花被郭媒婆的話嘔得不輕,茉莉又有些擔心什麼納妾的事兒,兩個人都有些心事重重,晚上洗漱完了,本打算放下心事好生兒地睡一覺,誰知道半夜裡就聽見後院兒裡大黑拼命的叫,還有雜亂的聲響,荷花頓時一個骨碌爬起來,心裡就是一個咯噔,難不成還真讓自己猜中了?
大黑叫的聲音太過兇猛,而且接連不斷的,家裡幾個屋子的燈陸續都亮了起來,荷花套上衣服一邊往外跑一邊係扣子,她不敢自己直接出去,若是當真有人偷摸的半夜過來,她可是打不過人家的,所以順手拎了把柴刀去拍東屋的門,祝永鑫很快就出來了,拎了根棍子就開啟後門出去。狗的狂吠忽然戛然而止,隱約傳來一聲呼痛,大黑就只剩下低沉的嗚嗚聲。
荷花心裡大喜,也舉著燈跟出去,果然見大黑死死地咬住了一個人的褲子,黑色的褲子上已經浸濕了一片,不知是大黑的口水還是那人受傷的血。
祝永鑫上前跟那人撕扯了幾下,良子也跑過來幫忙,很快就把那人制住了,荷花舉著燈過去一看,果然是魏家老麼兒,不由得鄙夷地朝他啐了一口道:&ldo;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你還真是沒讓人失望。&rdo;
魏老麼兒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