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嶄新的曙光(第1/2 頁)

深淵的盡頭，虛空漸漸被一片柔和的光芒籠罩。林牧站在這片無邊無際的空白中，腳下沒有土地，頭頂沒有星辰，但空氣中卻瀰漫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這種寧靜與以往的壓抑完全不同，它沒有混沌的侵蝕，也沒有規則的束縛，彷彿天地之間的所有矛盾都在這裡歸於平和。

林牧握緊裂空劍，劍鋒上的青光緩緩收斂，劍意內斂成一片平靜。他能夠感受到，周圍的空間不再充滿敵意，也沒有壓迫的氣息，但這種異常的平靜讓他的內心隱隱感到一絲不安。

“這是……深淵之後的世界？”他低聲自語，目光掃視著四周，卻什麼也看不到，只有那無盡的光芒籠罩著一切。

就在這時，一道溫和的聲音從光芒中響起，那聲音既不像審判的威嚴，也沒有深淵的冷漠，而是如同一道清風，帶著讓人放下戒備的溫暖。

“林牧，歡迎來到命運盡頭的彼岸。”

林牧握緊裂空劍，目光冰冷，聲音低沉而堅定：“是誰？你隱藏在這裡，又想用什麼虛偽的言語試圖左右我的選擇？”

光芒微微一顫，那聲音帶著一絲柔和的笑意：“我並不是你的敵人，也不會左右你的選擇。我是這片天地最後的意識，是規則與混沌之外的殘存意志。”

“意志？”林牧目光微微一凝，裂空劍輕輕揚起，“你是命運的化身，還是深淵的殘餘？”

那聲音沉默片刻，隨後說道：“我既非命運，也非深淵。我誕生於天地初開之時，是光暗交織時的平衡，是規則與混沌交戰後的殘影。深淵只是我的一部分，命運不過是我留下的片段，而你，林牧，是我等待的執劍者。”

林牧冷笑一聲，目光如刀，語氣中帶著一絲寒意：“等待我？你佈下這一切，又隱藏在這裡，是想讓我為你而戰，還是想讓我成為你的一部分？”

光芒微微顫動，那聲音依舊溫和：“不，我從未試圖操控你。從你舉起裂空劍的那一刻開始，你便已脫離了規則的掌控。你以劍斬斷深淵，以劍重塑規則，這片天地因你而改變。但同時，你也將面對一個嶄新的天地，一個沒有規則束縛，沒有命運指引的未來。”

林牧微微皺眉，聲音低沉：“沒有規則的未來？你是想讓我成為新的秩序之主，還是想讓我親手毀滅這一切？”

光芒中的聲音變得更加柔和，帶著一絲莫名的嘆息：“我無法決定，也不會決定。這片天地的未來，不屬於我，也不屬於命運，而是屬於你。執劍者，你的劍已經開闢了通往未來的道路，現在，這條道路是否繼續延伸，完全取決於你的選擇。”

林牧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逐漸深邃。裂空劍在他的手中微微顫抖，青木之靈的力量湧動著，彷彿在等待著他做出最終的抉擇。

“選擇？”林牧低聲說道，目光如同星辰般銳利，“我一劍斬開深淵，是為了讓這片大地不再被束縛。我手中的劍，不是為了創造新的枷鎖，而是為了讓所有生靈都有選擇的權利。”

光芒中的聲音帶著一絲欣慰，輕聲說道：“很好，林牧。我知道你的劍意足以貫穿天地，但我必須提醒你，嶄新的天地將充滿未知。沒有規則的庇護，萬物將重新面臨混亂與爭鬥，而你，將成為這片天地的唯一守護者。”

林牧的目光沒有動搖，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守護與否，由我來決定。但這片天地的未來，不再需要命運的桎梏。”

說完，他抬起裂空劍，劍鋒直指那片光芒，青木之靈的光芒化作一道滔天的劍意，撕裂了籠罩在虛空中的最後一層光幕。

光幕崩裂的瞬間，林牧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他看到了無數星辰正在升起，光芒灑滿大地，煥發出前所未有的生機。原本被深淵吞噬的土地開始復甦，曾經被毀滅的世界重新燃起了生命的火種。

然而